這種應激反應。
趙成身旁的程娜，尤為明顯，一想到她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突然還下意識的有點兒心虛。
……
“師哥，你在看什麼呢？”
凌蘭喊了許禮執兩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她第三聲的時候不自覺就加大了聲音，然後下意識順著許禮執的目光朝窗外望去。
這裡是馬場後頭的一間休息室，裝修簡單，光線明亮，有兩扇落地玻璃窗，休息室有兩層，他們現在在第二層樓上。
下一場，有許禮執，凌蘭，和陳流的對手戲。
三個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對戲。
剛才凌蘭和陳流一起討論了一會兒角色剖析，說著說著，她一抬頭，就看到許禮執正站在窗外。
並且已經長達七八分鐘，身形都沒有動過。
明顯是在看什麼。
凌蘭沒忍住好奇心，跟著走過來，看下去。
正是劇組拍戲的馬場，下面來回穿梭著工作人員，像是剛結束了一場拍攝，在進行收尾工作。
這有什麼好看的？
旋即，她目光抓取到了一抹纖細的身影。
穿著一身黑的少女，側身從一匹渾身被菸灰色佈滿的馬身上，輕盈一躍，跳到了地面上。
她抬手摘了自己手上的手套，然後是防護馬甲，修身的馬術服貼在身側，一截腰線明晃晃的細，盈盈一握，最後是頭盔——
沒有了頭盔的遮擋，自上而下的視線，凌蘭將少女的唇紅齒白的外貌，看了個清清楚楚。
是盛鳶。
她瞳孔微縮，身旁的許禮執已經收回了視線，轉身走開，周身的氣息仍舊冷漠，沒有任何變化。
而這時，三人也接到了通知。
他們要下去開拍了。
……
“程娜！”
一道略微憤怒但還是控制了低音量的男聲響起。
原本在拿著小勺子挖了一口慕斯的程娜當即就一個激靈，抬頭看去，聽到動靜的趙成等人也回過神，抬頭看去。
夏西城從洗手間回來了，只不過此時的他臉上帶著點怒氣，手裡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機。
趙成疑惑：“怎麼了西城？出什麼事兒了？”
夏西城大步走過來，走到程娜身邊，冷哼了一聲，就咬牙吐出兩個字。
“刪掉。”
“刪掉什麼啊，西城你在說啥呢？”趙成更一頭霧水了，轉頭看向程娜，調侃了一句：“小娜娜，你發西城狗的醜照了？”
程娜當即就否定“怎麼可能！？我才沒發！”
“那你幹嘛了？”
程娜又支支吾吾道：“沒幹嘛。”
夏西城不管，只緊緊盯著她，語氣強硬：“快點！”
一個兩個都這樣，程娜繃不住了，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我又沒有做不好的事情！幹嘛這麼衝我說話啊！注意你的態度夏西城！”
見兩人氣氛僵硬，眾人這才察覺到有點不對。
紛紛詢問緣故。
……
其實程娜沒有說謊。
她確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就是，發了條關於盛鳶的朋友圈。
十分鐘前，她和那個公子哥因為盛鳶爭辯之時，氣不過，怎麼都不肯相信盛鳶在這麼短時間內學騎馬學得那麼好。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那幾個女演員的確很菜，完全比不過盛鳶。
但是程娜還是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