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勳摔下馬,比賽被迫終止。
所有人被嚇得心臟差點兒都要跳出來,生怕這位傅董摔出個什麼好歹來,一窩蜂全部圍了上去。
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將傅勳扶上擔架。
簡單檢查後,確定,還真是骨折了。
沒有人看清,傅勳是怎樣摔下馬的,只以為是他自己身下的馬匹受驚,突然作亂,導致的事故。
傅勳直接吃了個啞巴虧。
而‘罪魁禍首’的少女面不改色跳下馬,轉身,揚長而去。
時軒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呆坐在馬上,高大的身軀一動不動。
臉色複雜得可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小跑著過來的顧韻叫他,他都沒有反應。
……
別人‘不明真相’,可時軒卻清清楚楚。
他在後面清楚的看見,是盛鳶故意駕馬偏航。
也清楚的聽見了她對傅勳說的那句——手滑。
幾乎是一瞬間。
時軒當即就明白了過來,盛鳶之所以會參加這場賽馬的原因。
她不想贏,也不欲爭第一。
她是為了要給傅勳一個教訓。
因為傅勳潑到時硯身上的那桶水。
連時軒自己都沒察覺,他的表情變得陰沉一片。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這樣,就因為時硯的衣服被弄溼了一塊而已。
盛鳶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
對方可是傅勳,傅氏科技集團的傅董,不是什麼可以隨意拿捏的小人物!
得罪這樣的人是什麼後果,她有考慮過嗎。
而事實告訴時軒,盛鳶完全沒有考慮,是真的毫不忌諱,從一開始,她就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時硯於她,在她心裡,真的這麼重要嗎。
重要到她可以不顧一切?
-
某棟樓園內。
蕭鏡宇跟在動物園圍觀猴子似的。
圍著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傅勳,來回轉悠了三圈,笑得眼淚直飆。
傅勳拿起手邊的一本書就扔了過去:“笑個屁!”
“你踏馬出的餿主意。”來時候好好兒的,現在直接整上輪椅了。
蕭鏡宇靈活一躲,笑得更歡:“你不是也採納了嗎?”
“滾。”
“所以,你現在該相信我們說的了吧。”
傅勳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只高冷的吐出兩個字來:“勉強。”
蕭鏡宇鄙夷吁了下。
心想這逼真是死腦筋。
這時,門被敲響,是一個莊園的侍應生,他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走到傅勳旁邊,恭敬垂首,雙手遞出。
“傅董,擬好了。”
蕭鏡宇好奇,湊過去看了眼。
是一份跑車自願贈與書。
蕭鏡宇頓時明白,當即玩味一笑,調侃:“剛不是還評價人小姑娘勉強嗎,怎麼?現在又捨得把車送人家了?”
傅勳面無表情:“別偷換概念行?老子辦這場賽馬的時候就說了,第一就是這輛車,這她該得的。”
“哦?可是——我剛用望遠鏡看的時候,盛鳶可沒衝過終點線,直接下馬走了,這也叫,第一?”
傅勳:“你懂個屁,我要沒摔,她就是第一。”
傅勳說完,眼神凝了一下。
他是實話實說,盛鳶的賽馬很厲害,她完全有機會贏過自己。
書桌前帶著銀色邊框眼睛的蕭鏡珩,一臉斯文,毫無痕跡的接過話茬:“但她沒有,不僅沒有,她還獎勵了你一張骨折七天體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