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靜靜看她。
良久，他才低聲開口：“我跟你道歉！我不該那麼說的。”
他說得誠懇。
明珠覺得表達到了，再上綱上線也沒有太大意思。
再說她了點兒低燒，有些不舒服。
默默吃飯。
謙倒是又看了她一會兒，輕聲說：“我打過電話回去了，今晚留在這裡過夜吧！”
聞言，明珠抬眼：“還是回去吧！”
謙摸摸她的小腦袋瓜子：“還有些燙！聽話，在這裡住一晚。”
“不想住這兒！”她有些負氣地說。
謙心思也算細膩，細細一想就明白了。
今日他跟柳秘書說話，玩笑中無意說了些男女隱私，而那些事兒正是當年他對明珠做過的，這次他們才在一起彼此還不太放得開，還玩得沒有那麼花兒。
她大概膈應得慌。
謙目光深深，總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明珠臉有些熱，她把碗輕推：“我看會兒電視，你收拾一下送我回家。”
謙沒反對。
他收拾碗筷時，明珠靠在沙上挑了部愛情片看。
還順手拆了袋零食。
謙把碗筷洗了，本來就可以送她回家了，但是他有些貪戀此時的氣氛，再說他看得出來今天的事兒她雖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是不痛快的。
謙開啟櫃子找出一袋麵粉。
他開始做小餅乾。
最近他學了好幾樣兒，都是純牛奶做的，給小幽用來磨小牙的。
這兒沒有模具，但是他手工也還成。
他做了好幾種小動物形狀的，最多的是小兔子的，加了草莓味兒。
巧克力味兒的，做了小熊。
爍很喜歡的。
半個小時後，謙從烤箱裡把餅乾端出來，用小盤子裝著。
剩下來的，他找了兩個小罐子裝好。
走到客廳，明珠正看電影出神。
謙坐到她身邊，將小碟子擱在她腿邊兒，她聞到香味自然而然地拈起來吃。
吃了兩塊低頭看看：“挺好吃的，哪買的？”
謙輕攬她的肩頭：“剛剛烤的！”
明珠沒有再問了，實在好吃。
她洗過了澡，及腰黑微溼，謙從浴室拿了乾毛巾給她擦，她嫌累就靠在他的腿上舒服地躺著。
“真乖！”謙低頭親了她的唇一下。
有餅乾的奶味兒。
明珠看他一眼，繼續盯著電視：“看完這部咱們就回去！”
謙嗯了一聲。
她安心地繼續吃零食，忘了節食……
吃飽後人就容易犯困，不知不覺就小睡過去，醒來電影已經結束了。
萬物俱靜。
她仍靠在謙的腿上，他沒有睡，輕輕撫摸她的臉蛋。
明珠臉一紅。
她想坐起來，但是謙輕輕按住她：“快兩點了！別回去了！”
她一下子癱軟：“你怎麼不叫我？”
謙沒有出聲，只是注視著她。
明珠忽然心軟。
這陣子她很忙，他們幾乎沒有見上幾面，更別說這樣單獨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