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謙很輕地笑笑。
對感情沒有興趣？
他怎麼不信呢！
等到毛長齊了，哪個男孩子不喜歡漂亮的小姑娘呢！
謙想起司家的孩子，想調侃兩句，但想想兩個孩子並未正式見過面，這事兒八字也還沒有一撇，想想作罷。
他低頭翻翻桌上的檔案。
過了會兒，他溫和道：“你還沒有跟你媽媽說吧！等會兒她接你妹妹回來，你跟她談談，只是爍從私心裡說，我也並不想你這麼早留學。”
小時候的成長缺失幾年。
這些年他幾乎是在b市長大，謙跟明珠都捨不得。
但是捨不得歸捨不得，孩子有想法。
好事兒！
爍矜持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外面響起汽車聲音。
謙輕擺了下手。
爍筆直走出去，當父親的看著兒子齊長的背影，目光有些深遠。
庭院裡，停了一輛粉色庫裡南。
才停穩，爍就輕拉開後座門，裡面坐了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
七八歲，穿著漂亮的小洋裝。
看見哥哥，小幽歡快地叫了一聲：“哥哥！”
爍彎腰抱起她。
一米八幾的少年，抱著妹妹輕輕鬆鬆，小幽摟住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一口。
爍摸摸她的小腦袋，柔聲說：“又長高了！”
小幽高興地看著他。
兄妹膩歪好久，小幽才從哥哥身上下來，爍注視著明珠叫了一聲，然後幫她提手裡一大把花束。
半月未見，明珠也很想他。
母子三個邊走邊說，倒也是輕鬆自在。
爍幫著母親把東西放好，就低聲說了留學的事情，明珠正在修剪花枝，聽見他說了以後放緩了動作……
爍輕道：“每年都能回來兩次的！只去六七年。”
明珠默默地把花插進花瓶裡。
過了半晌她才低低地說：“當年你想留在b市，我幾乎沒有考慮就同意了，因為b市不遠又有你姥爺舅舅他們照顧著，我們也能隨時見你！可是去國外……六七年，爍你爸他不年輕了，老太太年紀也大。”
她說不下去又擺弄花瓶。
這些，爍都知道。
正是因為他父親謙的年紀，所以他才想要暴風成長起來，他是家的長子，在他成人成材之前，家整個家族的擔子都在他父親身上。
他想早點接過來。
但是這些對於歲的少年來說，羞於啟齒。
氣氛有些僵，這些是從來沒有過的。
小幽拽拽哥哥的袖子，爍摸摸她的小腦袋：“你乖！”
他跟明珠總歸感情好，不忍心讓她傷心失望，就拿了紙巾過去給她擦眼淚，明珠不肯接，爍頓了頓：“我請爸來哄您？”
明珠又羞又氣。
爍拍拍妹妹：“去叫爸爸，就說媽媽哭了。”
小幽翹著小嘴巴：“那我怎麼說呀？我說是哥哥把媽媽弄哭的？”
爍彎腰：“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小幽親親媽媽，就跑出去了。
一會兒，小花裙子飛進了書房。
才進門她就頓住了，爸爸好像也在悄悄抹眼淚呢，小幽向來是無憂無慮的，但是這會兒她的內心第一次感受到……分別。
她不敢進去，就站在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