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冷笑：“如果不是你沒有把屁股擦乾淨，用得著你老子給你擦屁股嗎，司家都找到你媽媽這兒來了。”
爍難得沒有跟他頂。
他很低地說了聲：“爸對不起！我什麼都能答應你，但是我不能娶司安然。”
謙忍了又忍，說：“那你打算怎麼著？你說要等小燻結婚，你才肯結婚，萬一她一輩子不結婚，我們家不是要斷子絕孫了？”
爍慢條斯理地說：“不是還有幽？”
“你少打你妹妹主意？她才多大，能擔得起什麼重任？”
爍有些出神。
謙想了想又說：“爍，我不是不想同意！可是你想想看小燻跟你在一起，她要面對的只是你媽媽嗎？還有家全族、還有世人的眼光……那事兒遲早會被人曝光出來，你是男的，最多會被人調侃一句風流，可是藍梓眉那些過往將會全部清算在小燻身上，那時你護得住她嗎？”
爍沒再說話。
這些他都考慮過，否則在現自己喜歡上燻後，他不會這樣簡單地放棄。
他點了根香菸，沒有抽，只是任其燃燒。
謙起身，方秘書連忙給他披上大衣。
謙淡聲開口：“下午我就跟你媽媽回c市了！年三十是你柳叔大壽，你提前兩天回去！”
陳爍點頭。
謙忽然又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備禮！你做下這種不要臉的事兒，你柳叔還矇在鼓裡呢！”
爍看他一眼。
謙輕哼著走了。
……
方秘書送人離開，回來後爍斟酌著吩咐她：“替我準備給長輩的生日賀禮，預算無上限，看著尊貴隆重就好。”
方秘書心裡有數兒。
爍又坐著出了好一會兒的神。
方秘書忍不住開口：“總實在喜歡，為什麼不試試呢！小姐自小也算是在國外長大，不如……”
後面她沒有說下去，爍卻明白她的意思。
跟燻在國外結婚，把她養在外面。
爍很淡地笑笑：“她也未必肯要我。”
方秘書不敢再吱聲了，但是她的話卻在爍的心裡投下一顆很大的石子，他其實也有想過，但又覺得太委屈燻。
……
小年夜的時候，爍回了bsp; 園張燈結綵，很有過年氣氛，當晚謙還把柳秘書夫妻請過來吃飯，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
幽已經o了，仍是小時候一樣。
白白嫩嫩，很可愛。
爍叫柳叔，她偏偏叫柳爺爺，纏著要新年紅包。
柳秘書很疼她，包了個特別厚實的給幽，幽拿了就高興地給爍看：“哥，你肯定我的厚。”
爍捏她的鼻子：“這麼大人了還要紅包，害不害躁？”
幽摟著他的脖子，軟乎乎的：“哥，你都歲了還討不到老婆，我也替你害躁！”
爍看著她，幽吐吐舌不敢再調侃他了。
爍看向柳秘書：“柳叔，怎麼沒帶燻過來？”
柳秘書笑著說：“害！小燻她也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著那個假洋鬼子叫葉白的吧，洋鬼子喜歡在外面吃飯，小燻成天價地陪著他！”
柳太太白他一眼。
“什麼假洋鬼子，葉白是純種的好不好？”
柳秘書不同意了：“他這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一會兒義大利文一會兒又是西班牙文，不是假洋鬼子是什麼？”
柳太太氣得不肯跟他說話。
爍淡笑：“那是會多國語言，挺優秀的一人。”
柳秘書指指自己胸：“還有肌肉！你不知道練得多好呢，鼓鼓的一塊兒，要不是看他那張臉，我還以為是大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