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胡淚水漣漣:“是我,爸,我回家了。”
片刻,渠爺爺、渠董、老瞿、曲胡,四人哭成一團。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難猜到,曲胡就是渠松鵠,渠笙的父親。
渠董、老瞿、曲胡三人,就是三兄弟。
闊別重逢,父子四人徹夜長談。
曲陽、渠笙、渠簞則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徐杏、鬍子,無言在一旁。
曲胡把曲陽隆重介紹給渠家人,渠爺爺欣喜若狂——渠家終於有個男丁了。
渠爺爺把曲陽記入族譜,我瞄到了一個叫渠松鶴的名字,旁邊注有“長子”的字樣。
渠家人都看到,但是他們都沒太在意。
不是三兄弟嗎?族譜明明是四兄弟呀。
五月中旬,還沒等渠爺爺強行把繼承人位置從渠簞轉給曲陽,曲陽就病重不治了。
彌留之際,曲陽把我叫過去:“植哥,請告訴杏妹,讓她一定要幸福。”
我轉述了曲陽的話,徐杏泣不成聲。
年僅二十幾歲的男生,就這麼逝去了。
意外之喜的孫子轉瞬離世,渠爺爺當場昏迷。
遠在a市的曲老爺子、徐奶奶、徐老爺子收到訊息,6續病倒。
渠家陷入黑暗,剛懷孕不久的渠簞,也因為堂弟去世,身體一直不舒服。
渠笙還在坐月子,黃財貫怕她身心難受,一直陪在她身邊。於渠笙而言,這是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曲胡瘦得不成人形,眼底深藏悲痛,還有,不甘。
安慰完渠簞,老太太接上,老瞿在門邊等我。
老瞿:“一開始覺得小陽很配小簞,可惜小陽對小簞沒有男女之情。”
我:“……”
老瞿:“想著以後就把小陽當乾兒子,後面才知道他是我的親侄子。”
我:“……”
老瞿聲音蒼老:“換了一種關係的親人,還沒高興幾天,就永遠失去了。”
老太太和渠簞默默聽著,眼角含淚。
渠家家族會議。
渠爺爺想讓曲胡回來,曲胡只想當家主。渠爺爺和渠董都不同意,認為家主不可以隨便更換。
曲胡沒有多言,在渠家呆了一陣子,就獨自回c市了。
渠爺爺想不通:“松鵠這一生,怎麼就那麼在意所謂的家主之位?”
渠董也不明白:“甚至連家也不回,家人也不要了。”
渠爺爺問老瞿想不想留下,老瞿表示想回B市。
曲胡離開的當天下午,老瞿和老太太一起離開了J市。
短暫兜轉,那些不在身邊的親人,又再一次不在。
我和渠簞回a市的那天,渠爺爺和渠董滄桑了許多。
回到a市,正聽到曲老爺子拖著病體和曲胡在電話裡激烈爭吵。
曲胡想要再婚,曲老爺子認為女婿對女兒不忠,兩方互不相讓。
五月下旬,曲胡強勢接管曲氏,新娶了一個年輕的女人,並且很快就傳出懷孕訊息。
曲老爺子對他死心,安心留在了a市。
方鶴枝對曲胡的行事,只說一句“造孽”。
渠簞心裡難過,我只好時刻陪著她,讓她不要多想。
六月上旬,徐家三位老人身體難得略有好轉,又聽到了一個訊息。
曲胡的新婚妻子,流產了。
曲胡狂躁,不僅沒有安慰同樣失魂落魄的妻子,還當場拉人去離婚。
方鶴枝:“造孽啊造孽,不過也快了。”
我糊塗:“什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