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恆還想著自己是為爺爺裴老頭、為父親裴董、為整個裴家而戰鬥。到最後,爺爺不是親的,曾經想要對抗的況家,才是自己真正的家。而那個害死假爺爺的人,是自己的親爺爺。
自己父親還說,申董也是況家人。照這麼推理,申梓澹也是自己的家族兄弟,他要和申梓澹鬥,就是手足相殘。
裴君恆的三觀都要爆裂了,他懷疑一切,哭哭笑笑,大喊大叫,連況家叔公都怕他是瘋了,帶著況家人先走了。
第二件事,愣一下午後,裴君恆走進了裴老頭的書房。
裴老頭死得不明不白,裴君恆要求保留“爺爺”的書房,等他成功報仇,告慰“爺爺”後,再處理這個房間。
由此,這個房間還保留著裴老頭在時的模樣。
他坐在大班椅上,和空氣說了很久的話,主要是問裴老頭“為什麼,為什麼……”。
一邊質問,一邊無意識地到處碰東西。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開啟了一個抽屜,裡面裝滿況老頭的罪證。抽屜的最下面,有一份報告,裴君恆眼神都不聚焦地瀏覽完。
後面,他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看那份報告。
我捕捉到他眼裡的驚恐,不明所以:“怎麼了?”
他顫抖地把報告遞給我,我看完,也是心肝都在顛。
這一天的資訊量太大,我和裴君恆都有些承受不住。
機械地吃完晚飯,裴君恆在陽臺問我,他該怎麼辦。我搖頭,腦子也是混亂的。
裴君恆渾渾噩噩地過完四月剩下的日子,時間來到了五月份。
對於那些令人震驚的訊息,他已經逐步接受。
人在閒暇時,很容易胡思亂想,因此,四月剩下的日子,裴君恆都在工作,只要清醒,就在工作,他要麻痺自己,不能讓自己空下來。
他用工作麻痺自己的同時,我也在想,最後一個任務是什麼。可惜,毫無頭緒。
申梓澹見我一直住在裴家,也明瞭我現在的站隊。
他很不滿!
他表達不滿的方式是傷及無辜的那種,比如,打壓松秀酒莊,打壓徐高大酒店。
老瞿和老太太經歷過大風大浪,對申梓澹突如其來的攻擊,從容應戰,也沒和我提過半句。
高董、高芯薏和牟綴因為身體原因,有點力不從心,申梓澹對徐高的猛烈攻擊,他們應對有些吃力,來和我商量對策。我才知道,這貨不爽時,是要拉著大家墊背的。
我去見了申梓澹,老地點。
隱秘的飯館,申梓澹的專屬房間。
見面是在早上,天氣微熱,是能接受的溫度。
“開風扇還是開空調?”他問。
“風扇吧,現在就依賴空調,後面更熱就難頂了。”我推開上懸窗。
整個飯館有點古風味道,申梓澹的專屬房間,就像古代大戶人家的廂房。第一次進來是晚上,感覺比較陰沉,現在是白天,感覺就是“陰涼”。
隨意逛了逛,看到一個大屏風,上面都是圖畫。定睛一看,嗯???
我眼皮抽動:“這些畫,是……”
申梓澹絲毫不扭捏:“沒錯,春宮圖。”
我不禁扶額:“從高董那裡搜刮的照片和影片,還不夠你看的嗎?要整這麼一大個屏風的春宮圖?”
申梓澹:“我覺得挺好,平時拿來擋床前面的光線。”
我:“你晚上看著,能安然入睡?”
申梓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