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眉間英氣逼人,清冷的目光直指人心,一眼望去,絕對稱得上是巾幗不讓鬚眉。
而我看這個陌生女子的面相,祖輩應該是一員征戰沙場的武將,而到她這一代,或許也是從小習武,若是心懷惡意,我和沈浪恐怕應對不了。
陌生女子在和我說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並未多做解釋,轉身走向沈浪,想要從他手中拿走畢方雕像。
既然已經到手的東西又哪能讓別人拿走,沈浪咬咬牙,拿起手中的刀具開始一通揮舞,一邊揮一邊像瘋子一樣的大喊。
“你別過來,離我遠點,這刀劍無眼,傷了你我可不負責!”
話音未落,聽見“咻”“啪”的聲音響起,我眼前寒光一閃,只聽見沈浪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我以為是她對沈浪下了什麼毒手,趕緊去到沈浪身邊,眼前的畫面卻讓我也嚇了一跳。
只見剛才沈浪手中握著的的刀具直直的插在牆上,刀身幾乎全部沒入牆面直至刀柄!
“鞭……鞭……鞭……鞭子!”
沈浪這次真是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這女子順手拿走畢方雕像,卻並沒有如我所料的對我們痛下殺手,但是也沒有轉身離開,而手裡把玩著雕像,讓我和沈浪冷靜一下,接下來要和我說一些重要的事情。
看這情況,我二人自然無力反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聽之任之,隨遇而安。
而等到沈浪緩過來,我才從他口中知道剛才到底生了什麼。
原來剛才沈浪本意也只是是想嚇嚇她,卻忽然現這名女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條紅黑相間的鞭子,這鞭子狠狠的抽打在沈浪握刀的手上,強大的力量讓沈浪手背劇痛握刀不得,只好放手讓刀掉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該女子又一揚手,長鞭帶著勁風第二次揮出,準確的擊打在刀柄之上,雪白的刀具如流星一般直插牆面,毫不停留沒入牆中,驚的沈浪一身冷汗。
聽到這裡我反而放下了心,陌生女子如此高的身手,若是害我們自然不用大費周章,還不如靜下心,聽聽她要對我說些什麼。
陌生女子,哦,差點忘了,她叫薛楠。
薛楠應該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猜疑,她手裡依舊把玩著雕像,停在原地並未靠近,對我開始解釋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緊張,是韓英前輩告訴我,如果有一天你要走這條路就讓我同你一起給你幫助,讓你們來到這裡的訊息便是我所留下,沒直接告訴你只不過是我想試試你的本事,看來韓英前輩的後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理解力與領悟力確實不是普通人可比。”
聽完她的話,我的疑慮卻不減反增。
原來給我訊息的神秘人就是她,不過看她年齡不過二十多歲,又怎麼會認識我父親,就算認識我父親,我父親又怎麼會讓她在某一天與我同行。
“我父與韓英前輩乃是生死之交,韓英前輩失蹤的前一天,來到我家和我父親遣退下人密談許久,我當時在門外偷聽,卻只聽見‘關山’、‘是時候了’等一些不明所以的詞語,沒來得及仔細聽,就被我父親現趕了出去。”
薛楠見到我的疑惑,卻並未生氣,而是開始對我講述當年所生的故事。
“而第二日,兩人就一起失蹤至今未歸,我在父親的書房現了一張留給我的信,信上寫著他們去追尋自己畢生所探究的真相,讓我等到你開始尋找他們之時和你一起,說只有你才能解開所有的謎題找到他們,還說什麼這是千年的宿命。”
薛楠說到自己的身世以及與我父親的關聯,神色間有一絲不作偽的哀傷,聯想到這內容,可能是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雖然她只是看似隨意的站在那裡,但我和沈浪卻可以感受到一種只有小說中才會出現的高手氣勢,簡單的站立姿勢卻彷彿對身邊的一切都保持警惕,相信不管生什麼情況,她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而經過剛才沈浪的試探也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我們的身手自然沒辦法和她相比,何況我也沒什麼地方值得她勞心勞力的去編造一個故事,不管她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如同她口中所說的一樣,我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走一步看一步,再做打算。
“你留下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雕像又是怎麼回事?”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薛楠說這是她對我的考驗,那她一定還知道其他的事情。
薛楠卻並未回答,走到角落之中,對我開始了反問。
“如果我不在,你看見這段話會想到什麼?”
我想了一下告訴薛楠,鄭和,明朝太監,原姓馬,小名三寶,因為七次下西洋而為世人所知。
而如果這段話所言非虛,可以看出鄭和三十四歲接受朱棣的派遣開始下西洋之旅,而他下西洋的真正目的卻並不是宣揚國威開展貿易,而是去尋找朱允炆的下落,在他留下這段話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六年,也就是已經六十歲。
在這二十六年裡,他並沒有探尋到任何關於建文帝朱允炆的訊息,卻在早年遇到過另外一件奇妙詭異的事情,他在留下這段話同時把事情告訴自己的子孫,讓他的子孫代代相傳,不可以告訴他人。
“等會,川哥,鄭和不是太監麼,哪來的子孫?”
沈浪終於擺脫了剛才的恐懼,雖然依舊害怕這出手狠厲的薛楠,但是終於敢開口言,只是等了半天問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問題,讓我不知道是應該誇他還是應該罵他。
“史書記載的沒錯,鄭和確實十二歲就淨身成了太監。”
我別無辦法,只好耐心的給沈浪講解起關於鄭和後人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