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還沒到時候,就不能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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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廳裡,茱萸和晴雯早等得不耐煩。
茱萸氣哼哼地來回溜達:
“一見那個阿禾,他就跟丟了魂兒一樣。”
晴雯也踮著腳朝外面看,撅著嘴嘟囔一句:
“二爺還說,女大三,抱金磚呢。”
“呸!女大三,抱石棺!”
在茱萸看來,將將二十歲的賈璉,和二十四歲的阿禾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彆扭:“他缺錢嗎?他要抱著金磚幹嗎?他找個年紀比他大的女人幹嗎?他缺姐姐嗎?”
一想到阿禾沉默冷漠的嘴臉,茱萸更氣:“那個阿禾不是個‘冬天的知了’嗎?咱們跟她說十句話,她也不回一句。怎麼今天他們倆有那麼多話好說?”
說著話,也湊過來朝外面瞧:“怎麼還不出來?急死人了。”
晴雯本來是個急性子,愣是給茱萸比得成了個好脾氣,拉著茱萸坐下:
“歇會兒吧,剛才他們不是說,鹽幫的老幫主在屋裡等著呢。
也許二爺是跟老幫主說正事兒呢,咱們倆進去,也插不進話去。”
茱萸的屁股剛剛一沾椅子,立馬又彈起來:
“哎呀!不會是她爹直接跟二爺提親吧?”
晴雯一聽,也皺了眉:“不會吧?”
茱萸登時就要衝出去,差點撞到推門進屋的人身上。
推門進來的,是三個鹽幫的女弟子,恭恭敬敬給茱萸和晴雯又換上新的熱茶,還又送上一盤筍肉小燒賣,一盤五仁糕、一盤蔥油酥餅和一盤乾菜包,連著方才預備的乾果和點心,已經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茱萸朝著領頭的那個女弟子發問:
“他們還在說話啊?”
那女弟子顯然有備而來,微笑道:
“呀,這位姑娘長得可真秀氣,這要不是說著一口京裡口音,還真以為是我們江南美人兒呢。”
一句話,就讓茱萸臉上雪化冰消。
“喲,那位姑娘是你妹妹嗎?除了臉型,眉眼是真像啊,一樣那麼秀氣那麼好看。”
第二句話,讓晴雯臉上也雲開月明。
“二位姑娘長得這麼好看,那可得是我們揚州最頂尖兒的綢緞莊、首飾樓、水粉鋪子才能配得上啊。
‘錦繡樓’去了嗎?‘金玉華’去了嗎?‘謝賦春’去了嗎?”
第三句話,讓茱萸和晴雯立刻就興頭十足。
“‘謝賦春’去過了,擦臉的真好用……”
“‘錦繡樓’是賣什麼的?我還沒去過呢……”
這女弟子是阿禾早就安排好的。
穩住這兩個小丫頭,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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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淮鹽運使司衙門裡,一派愁雲慘霧。
從城隍廟酒宴上回來,兩淮鹽政甄桓甄大老爺就病倒了。
請了若干大夫來瞧過,有的說是急火攻心,有的說是邪氣入體,但接連幾副藥吃下去,並不見有大好轉。
甄大老爺整日昏昏沉沉,心慌氣短,茶飯無心,夜不能寐,十幾天下來,臉上都快沒人色了。
甄大老爺的侄子甄璉已經被送進了揚州知府衙門的大牢裡押著,那日受了驚嚇,也病了。不過甄璉畢竟年輕,過了兩日就緩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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