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和老爺原本都是頂孝順的,這些年從沒有過一星半點的磕碰,今兒竟然能出了這樣的爭執,正是因為有人在背後來回挑弄。
今兒的事情,老太太還看不出來麼?這個在背後四下裡動手腳的人,就是璉二。
我也猜不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三天兩頭家裡外頭地生事,把這個家弄得雞犬不寧,實在讓人心痛心憂。
老太太,我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他當真一心想要把他們大房分出去,不妨就遂了他們的心願罷了。我們這樣的人家,體面還是得要的,經不得如此鬧騰,實在是丟不起這個臉面。”
她捏著佛珠的手死死捂著心口,彷彿越說越說痛心疾首,眼淚都落下來了。
賈母聞言,渾身亂戰,雙手狠狠拍著扶手,怒道:
“有我還在一日,誰也別想分家!誰要是動了分家的心思,就先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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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方才見賈璉朝自己使眼色,還悄悄朝丫鬟展開的圖軸上指,左思右想,全然也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此時忽然聽老太太說“分家”,腦子一抽,忽然指著省親別院的圖軸來了句:
“我們幹嗎要分家啊?那省親別院現在用的山石樹木欄杆竹子什麼的,可還都是從我們住的院子裡搬過去的啊,我們那院子裡頭,現在還給刨得亂七八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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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是真他孃的給邢夫人跪了。
王夫人是私心重+控制慾極強,或者簡單點兒說,一肚子的算計。
可這位邢夫人,雖然也私心重,可實際整個兒就是一傻蛋,還經常腦子一熱。
智商指數都沒有體溫高。
指望她能把話說到點兒上,還不如指望哈士奇能當警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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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正鬱悶,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和邢夫人一樣不靠譜的賈赦,竟然彷彿被佛光照了頭,忽然說了句:
“咱們到底是一家人,自家的事情,怎麼都好說。
如今是外人要算計咱們,咱們豈能不弄個清楚?璉二說的靠不靠譜,請來個風水先生問問不就知道了?”
賈璉的眼睛頓時就直了。
靠!這……這是以混蛋著稱的賈赦說出來的話???
他撞邪了?
還是……他不會也被人奪舍了吧?
賈璉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賈赦又繼續說道:
“這風水可是大事,二弟已經沒了長子,這要是再被人壞了風水,把宮裡的娘娘也給算計了,那二弟這輩子可還指望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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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一屋子人都傻了。
除了賈赦夫婦倆,其餘人都覺得:賈赦要能有幸是個啞巴,估計賈母還能再多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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