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激動,語氣強烈,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這些憤怒的聲音都被壓抑在他的嗓子裡,宛如一頭怒獸的嘶吼。
“明明知道內幕卻視而不見,還阻止別人尋求真相,我本來以為宮本警官你是一個心懷正義的警察,想不到你也是裝瞎的人。”
說完了這段話,鈴木修一拂袖離去,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了不同的人用相同的手段犯案,但是他從宮本麻衣的話中瞭解到,有人在背後主導這一切。
而且這個人的地位很高!
但鈴木修一不會放棄,無論是為了自己的妹妹,還是為了那十幾個喪命的盲人。
提到盲人,鈴木修一又想起了住在自己妹妹隔壁的那個盲人。
那個盲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而且作為盲人很有可能也會是[眼魔]的目標。
鈴木修一逐漸遠去,被他一頓怒吼的宮本麻衣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臉上卻沒有委屈或者憤怒的表情。
相反,她在笑,笑得很開心。
“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她的眼中綻放異彩,“但是這件事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啊。”
她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秀。
“難道要去找死老頭幫忙嗎?算了,還是跟上去看看吧,[眼魔]……應該就是那個傢伙了吧?”
她拍了拍背後的劍袋,一臉輕鬆的跟上了鈴木修一的腳步。
開玩笑,以為跑的快就能甩掉她嗎?也太看不起宮本家的傳人了吧?
傍晚,回到了家中的6鳴放下了手中的甜品盒。
本來他想要購買甜品是為了糊弄隔壁那個名叫鈴木美紀的白富美的,但是四谷見子送給他的這個滿是心意的蛋糕還這不適合轉送。
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好。
荷魯斯呲溜呲溜的吸著涼氣,嫻熟的走到放狗糧的地方老老實實的啃了一碗狗糧。
事實證明,無論是人還是狗,可以皮,但是要瞅準皮的物件以及考慮清楚自己皮之後要承受的代價。
6鳴愉快的皮了一下,嘲諷荷魯斯單身狗屁事沒有,荷魯斯皮一下嘲諷6鳴是個瞎子那就要受罰。
就在愉快的享受蛋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陌生但是又有一點熟悉的腳步聲。
6鳴在這住了兩年,在這裡居住的人哪怕不認識6鳴也記住了他們的腳步聲。
每個人的腳步聲會因為年齡,性格,體重,身高的不同產生細微的區別,這個區別在6鳴的耳朵裡特別清楚。
但是這個腳步聲他好像沒怎麼聽過。
這讓6鳴想起上午離開公寓的時候在電梯裡遇到的人,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細想,那個人明顯不是這個樓層的人。
無論是氣味,腳步聲都不像。
但是當時的自己居然對那個可疑的人沒有什麼反應,這可真是奇怪了。
門外的腳步聲路過了6鳴家門口有一絲不自然的停頓,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6鳴一愣,下意識的抓住了自己的盲杖。
該不會是衝他來的吧?
那可疑的停頓很像現目標但是又不想讓目標現自己而做出的行為。
自己什麼時候暴露了?那群毀滅地府的人知道自己就是地府餘孽了?
6鳴面色凝重,悄悄的喚來荷魯斯,慢慢來到了玄關。
他要仔細關注一下外面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