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他之間的過往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
“好，當真是好的很。”男人凜然一笑，看向楚昭的眸光犀利如刀，似乎要將她臉上的肉寸寸割裂，良久之後，楚昭聽到男人的嘲諷聲，“你以為你的元神很值錢?在這世上能替代它的有很多東西。”
被這般質問，楚昭一時間啞口無言。的確，以容憬的身份，這世間萬物，只要他一招手，別人便會雙手奉上。
她的元神對他來說可能算不得什麼，可那卻是她唯一能給得起的東西。
楚昭動了動唇，良久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低低道，“我知道我的元神不值錢，可是殿下，能不能看在你我過去有那麼幾分交情的份上把塵染給我？”
“交情?你我之間有什麼交情？”男人眸光變得柔和了幾分，一瞬不一瞬的盯著她，似乎想要在她眼中尋找到答案。
“我……我救過殿下心上人的命，這算不算？”
楚昭聲音落地，隱匿在男人眼中的溫柔瞬間消散，剩下的只有冰冷和諷刺，“自然不算，我說過那是你欠我的。”
楚昭自嘲的笑了笑，她怎麼能指望用一萬年前的那些記憶使容憬動容呢？
若是他還顧念他們之間的情分，當年他也不會不顧她的性命，將她的燈芯生生從她的身體裡面剝離。
楚昭陷入絕望，無奈開口道，“那殿下想要我怎麼做，究竟要怎樣殿下才能把塵染給我？”
“我想要什麼？”男人自喃出聲，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忽地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看向楚昭，沉聲問，“如果我想要你呢？”
男人平靜無波的一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楚昭的腦中轟然炸開，讓她被釘死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男人，雙唇顫了顫，嘴巴蠕動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楚昭臉上的每一絲反應都毫無遺漏的落入容憬的眼中。
震驚，恐懼，羞惱，憤怒，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卻唯獨沒有歡喜。
男人眸色暗淡了幾分，唇角扯開一抹冷漠的笑容，“你以為我對你這個人感興趣？未免太自不量力。棲梧宮缺一名侍女，如此而已。”
楚昭聞言，頓時恍然，原來剛才不過是她自作多情，容憬並不是那個意思。
他這是要讓她到棲梧宮去當他的侍女麼?僅僅只是這樣，就會把塵染給她？
一切太不真實，讓楚昭難以相信。
“怎麼，不樂意？”
“沒……沒有！”不要她的元神，不要她這個人，只是讓她到棲梧宮當侍女，對她來說簡直撿了天大一個便宜。
男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一揮袖，“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便過來吧。”
“是，殿下。”
直到走出宮殿大門，楚昭仍然不敢相信，事情竟如此輕易的解決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為了塵染，容憬究竟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她只要稍稍留意，便會注意到容憬今日的臉色不似平日那般，而他的氣息也不像往常那般平穩。
即便他修為高深，上古神獸也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更何況是十二頭。
偌大的宮殿內有暗香浮動，但是隻要用心留意，便會注意到那香氣之中隱隱夾雜著血腥氣味，而那暗香不過是用來掩蓋那血腥氣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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