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認真地聽著,突然感覺不太對勁,“怎麼感覺你在交代後事似的?”
白默的笑容有些僵硬,“去你的!說什麼呢!我只是想你能好保護她。”
“那當然了,不過我有時候都覺得你才是我最大的情敵。”
其實......易青心裡可能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兩個女人關係未免也太好了,早在剛認識時,就現她們對對方有著很強的保護欲。
白默和羅皓相視一笑,“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房間裡有些壓抑,我在客廳轉轉。”
“好。”
等羅皓上樓回房間後,白默並沒有起身,坐在樓梯上掩唇哭泣,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直到身邊遞來了幾張紙巾,白默才緩緩抬頭,現原來是韓序出來了。
她接過後擦了擦眼淚,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岺清,生什麼事了?”
“沒事啊,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眼淚特別多。”
韓序坐在她旁邊,雙手十指交叉,看著光線昏暗的客廳說道,“這些年很難熬吧,難得遇見故人,心中明明有很多的委屈和思念,卻無法訴說。”
“......”
“自從見到你時,臉上永遠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眼神仿若經歷了世態炎涼。那時候我很不解,年紀輕輕的你,為何卻有一種滄桑感,直到米爾那個小子對我進行地獄訓練時,我才明白,倘若你不給自己無情的包裝,很可能早就被人啃的連渣都不剩。”
白默半晌沒有出聲,許久後才說道,“韓哥,告訴米爾,記得每年七月,替我去穆慈的墳上祭奠。很抱歉,我沒有完成我跟她之間的約定。”
“穆慈?”
“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穆慈她總是冷冰冰的,直到她臨死之前,我都沒有見她笑過。想想也對,在那個煉獄中,每個人都在拼命想要活下去,又哪裡還能笑得出來。”
“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序之前聽到了白默和羅皓之間的對話,正如羅皓所說,怎麼感覺她像是在交代後事。
白默猶豫片刻,最終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就要死了。”
韓序瞳孔猛地放大,“你說什麼?”
白默眼神怪異的看著他,突然‘撲哧’笑出了聲,“瞧把你嚇的,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6離那種惡人都還沒死,我怎麼捨得走呢、?”
“你是不是在暗中策劃什麼?”
白默好笑的反問道,“如今的我,手中勢力都快被6離架空,哪裡還有能力做其他事?”
見韓序還想說什麼,白默直接打斷,“好了,不早了,別問了,睡吧。”
“你覺得的我能睡得著?”
白默將外套朝肩膀上攏了攏,“心靜自然涼,晚安。”
說罷朝著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
“出去走走,散散心。”
“......”
白默開啟客廳的門,在院中的花園來來回回開始走動。
前幾天下過一場大雪,這幾天開始升溫,積雪已經大面積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