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賀長呼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苦笑來。
跟旁邊圍坐在他身邊的小蟲子們對看一眼。
喃喃著。
“真是要命了，非要去挑釁他，當時是被鬼上身了嗎？”
*
深夜，乾院駐地。
其他人都累的夠嗆，簡單收拾了之後倒頭就睡。
江京墨經過了這幾天的折騰，終於洗的香噴噴，乾乾淨淨的。
就坐在時歲跟前，讓時歲抬著他的下巴，矯情到不行的往他臉上的小傷口上藥。
段默軒已經嘖嘖感嘆著回去休息。
留下江京墨打著哈欠，像是個大型娃娃一樣任由時歲擺佈。
時歲比他高一些，但沒高出太多。
之前親親都做過了。
其實湊得再近的時候，江京墨都見過。
時歲長得非常符合他的審美，眼窩略深，眉眼冷然凌厲，日常帶著隨意的散漫感，鼻樑高挺，薄唇，不愛笑，冷冰冰盯著人看的時候，就顯得有些英俊的刻薄。
他的氣息也很近，混著周圍的海風味。
江京墨剛剛被時歲上下嗅了個遍，此刻也不由得湊近時歲，鼻尖輕輕聳動一下。
手中的腦袋脫離手掌靠近，帶著淺淺的藥味，時歲的呼吸不由自主放淺，就像怕驚擾到無意識湊近他玩耍的小魚。
“隊長，你吃薄荷糖了？還是檸檬味的？”
江京墨眨巴眨巴眼睛，縮回去，燦爛一笑。
“隊長是檸檬薄荷味道的。”
時歲有一瞬間的哭笑不得，將他的腦袋搶回來。
“學校發的牙膏味，別亂動。”
“哦，那這個牙膏味我還挺喜歡。”
江京墨隨口一說。
就見時歲動作稍稍一頓，眯起眼睛，呼吸重了一瞬間。
“比賽中，別鬧。”
鬧什麼？
江京墨難得沒理解到時歲的意思，抬眼看過去。
就聽他慢悠悠。
“等比賽結束，以後家裡換這個牙膏，早上給你親。”
江江：！
他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但，但，但……
但也不是不可以啦。
“還有哪裡有傷口？”
“沒有啦，其實都好的差不多了。”
江京墨翻滾起來，像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
“本來這點小傷口還上藥就已經夠矯情的了，我真是一隻精緻的小虎鯨。”
想當初他搞得一身傷也撐著，半點沒在乎。
時歲收回手，才剛要再說什麼。
就聽見江京墨笑盈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