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穩她低聲說:“走,不要出聲。”
豆芽點點頭,似乎有些緊張,反手握住了我的掌心,她的小手非常的溼潤,估計我的話他心裡已經信了五分了。
我們幾個輕手輕腳的出了西屋,往東屋裡走去。
房門是緊閉的,我們只好趴在房門上先偷聽。
此時裡面正在爭執,那個中年女人底氣十足地叫道:“當時咱們說好了的就2萬塊錢,你不能因為送來個漂亮的就加價啊!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家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們真沒錢!”
“不行,少了五萬不能賣!”另一個好聽的男聲開口。
我只覺小豆芽身子一抖,突然瞪大了眼睛。
“噓,冷靜!”我在她耳邊提醒!
“你不賣怎麼行?人都送到我家炕頭了!我兒子也非常相中!不能拿走,就只有兩萬塊錢……”婦女非常的強硬,話說到這,屋裡面突然沉默了下來。
又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說:“那這樣吧!兩萬就兩萬,但是不是終身,只給你們三年的時間,能生下孩子最好,生不了只能怪你兒子沒這個命。而且這期間你們必須保證人不能跑,人要是跑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三年以後我們來接人,在賣下家,都不耽誤,怎麼樣?”
那婦女暫時沒有說話,但是先前開口的那個好聽的聲音卻說:“六叔,這不行,我不同意。明明可以賣更高的價格,為什麼非要把好東西留在這浪費。
三年以後說不上有什麼變化呢,要我說他們拿不出五萬,那四萬也成,沒有那三年之說!”
“大侄子,你怎麼不會算賬呢?咱們現在是什麼狀況?能撈點是點,你在找下家又耽誤了時間,萬一這期間被那小姑娘發覺了端倪再跑了,咱們不是得不償失?”
青年聲音當時就沉默了下來。
那婦人又開口說了什麼我們沒有在細聽,因為此時豆芽的狀態非常不好,眼淚婆娑的跌坐在地上抽噎。
我將她抱到先前睡覺的那個屋子裡,我低聲安慰著:“豆芽,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這樣的人渣根本不值得你喜歡,而且這剛幾天的時間呢,你又能喜歡他到哪去?只能說是好感而已,所以不要為這樣的人流下你的眼淚,和我回去吧,好不好?”
豆芽抽噎了兩聲,略微平靜下來對我說:“林果,我想親口聽他說,我,我總覺得這不是真的……”
美好的幻想被對方親手毀滅的感覺肯定不好受,我能理解豆芽的此時的心思。
“那好,你就親口聽她說,但是你要冷靜知道嗎?不要變幻出妖怪的形體……”我低聲叮囑著。
豆芽姑娘點點頭:“我儘量。”
然後將身上的披風遞給了我,我抱著葫蘆祖宗站到角落裡面。
豆芽平躺下,然後手縫一掃而過,砰的一聲將這屋子裡的房門給寫下來了,噼裡啪啦的砸在了地上,巨大的聲響頓時驚動了隔壁的人。
東屋的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一箇中年男人和青年男人接著是那個婦女接二連三的衝到了我們所在這個屋子。
青年一把將燈開啟,看到平躺在炕上的豆芽這才鬆了口氣。
燈亮了,我也終於能近距離的去打量青年。果然是一張帥氣的臉孔,怪不得能將豆芽迷的神魂顛倒呢。
葫蘆祖宗在我懷裡攥著小拳頭朝那青年使勁的比劃了兩下小拳頭,一副憤憤的模樣。
那婦女和她男人將門板給扶了起來,納悶的道:“怎麼回事?這門好好地怎麼還掉下來?”
青年哼的一聲:“你這房子破的都要塌了,門掉了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先跟你說,把可能發出聲響的東西都解決了利索,不然把人驚醒了我看你怎麼辦!”
那青年應該就是祝厚,他身邊的中年人應開就是他口裡的六叔。
這倆人是賣家,而那婦女和她男人以及那個傻兒子則是買家!
六叔道:“藥量下的非常足,沒有個三天兩頭她是醒不過來的。”
說著從包裡面又翻出了一瓶藥交給了那婦女:“如果她醒過來了,就趁機給她打這個藥,兩三個月內她都會神志不清,這段時間就讓你兒子賣賣力氣,爭取早早中標。”
婦女那傻兒子就縮在他的身後,對於他們說的話根本都不懂是什麼意思。
見婦女接過了那瓶藥,突然搶過來,舉到眼前使勁搖晃,然後嘿嘿傻笑。
完全就是個傻子!他們竟然想讓小豆芽,一個外形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嫁給這個傻子生孩子?!
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此的泯滅人性,真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