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地上趴了一堆人,連嚇又被打,恐懼到了極點,爬起來又縮在一堆,互相抱著對方,臉色煞白煞白的。
我撿起那把砍刀握在手中。
他們便以為我要殺了他們,哭喊的聲音都沙啞了,眼中透露著絕望,想要抗拒但都無效,就只剩下恐懼與等死了。
然而,我拿著砍刀一掉頭,在牆上歪歪扭扭的刻畫起一行字來。
——在欺負她,就全都死。
我用了好大力氣,刻得牆壁上的牆灰和泥土簌簌掉落。
這一群青年嚇的面無人色,抖的好像篩子似的看一把懸空的砍刀在牆上刻下了這一行字。
為了加電特效,我拎著葫蘆祖宗召喚出來的一桶黑狗血全潑牆上了。
這下字加上了視覺效應。血淋漓的,更像鬼的傑作是不是?
外面的大門傳來聲響,遠處快步跑來幾個人,離著遠就大喊道:“張二發生什麼事了?喊什麼啊?”
“鬼啊……救命啊……”屋子裡的人哭喊著回答。
來救援的人狠狠拽了幾下門,嘩啦嘩啦的聲音傳來,卻因為有鎖鏈子綁著而沒有開啟。
他們要也從窗戶鑽進來,卻剛爬到一半就看到懸空的砍刀,以及牆上的狗血刻字全部一呆。
“這,這是怎麼回事……”來人聲音一抖。
我猛的調轉砍刀指向了他們,那人見狀嚇的一聲大叫,飛速逃竄而去。
地上的人見狀也爬起來跟著不要命的往出跑,眨眼睛屋子內就剩下兩個昏過去的。
我和葫蘆祖宗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我翻身上炕,舒服的躺下,扯過一截被子蓋在肚子上,舒坦的開始睡覺。
這多好,即解決了問題,又有房子可以睡覺。
睡了不知多久,地上那兩個昏迷的醒了,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然後鬼哭狼嚎的奪門而出。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日曬三竿的醒來,我擁著被子坐起來,四下看了看,房中空蕩蕩的,牆壁上的血字還在,玻璃碎片也到處都是。
我抬頭望窗外一看,只見大門口徘徊著不少人,都在看熱鬧似的往裡面看,卻沒人敢靠近。
“祖宗,醒醒,你餓不餓?”我把葫蘆祖宗搖醒。
小葫蘆睡眼朦朧的爬了起來,然後摸著肚子點頭:“餓。”
此時的隱身披風已經過了時效,我和葫蘆祖宗都現出了身形。
我大搖大擺的下了地,去廚房翻吃的。
大門口的人突然瞧見屋子裡面有人影走動,呼啦一下一鬨而散,再也不敢圍觀了。
我開啟櫥櫃,裡面倒是有一些剩飯剩菜,不過大夏天的,都悶餿了。
味道難聞的刺鼻,瞬間打消了我的食慾。
我嫌棄的關了門,回身走進了裡屋對葫蘆祖宗道:“沒啥可吃的,走咱們兩個去看看野小花,完了去附近的鎮子上吃點好的。”
葫蘆祖宗嗯了一聲,我重新戴上隱形披風。
把葫蘆祖宗揣在腰間的掛兜裡,順著大門走出了這個小院。
街上除了我所在的大門口之外都聚集了不少人。
我走過去就聽一個男人活靈活現的在那描述昨晚上的場景,我在那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這人就是隔壁的鄰居。
昨天聽到了動靜出來一看,覺得事不好就沒湊過來。
後來聽著裡面的人鬼哭狼嚎的逃走了,他也害怕了沒有出屋,也嚇的一宿沒睡好。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些小年輕都搬走了,再也不回來住了。”一個村民八卦的說。
“這以前也沒鬧過鬼啊,就他們來了之後,不是偷東西就是琢磨誰家姑娘,一群狗皮膏藥似得傢伙,走了更好,消停。”
眾人七言八語的議論紛紛。
我抱著葫蘆祖宗微微一笑,大步朝村東的野小花家裡走了去。
離著遠遠的就看到她和另一個村婦站在大門口聊天,說的也是昨天晚上鬧鬼的事情。
野小花聽了之後也就只是笑笑,那村婦納悶的說:“姑娘你膽子也太大了?自己住在這把頭的地方也不覺得瘮的慌嗎?”
野小花搖了搖頭:“我不怕。”
那村婦還挺佩服她的樣子。我心底想笑,要是讓人知道野小花的身份,最後被嚇到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野小花既然沒問題,我便可以放心的去吃飯了。
我和葫蘆祖宗在鎮子上呆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又來看了野小花一眼,她的生活很規律,一切都在向正常的方向發展。
歷史真的被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