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回到山洞開始點火烤肉,餵飽了自己和小奶貓的肚子他卻依舊不能夠閒下來。
他拿起那把彎刀又開始給那幾只死胡狼開膛破肚。
這種活商震原來也沒有幹過,可沒有幹過他卻是看過。
他家裡那也是有羊的,每回他爹殺羊的時候都是他打下手的,雖然他收拾羊的手法談不上熟練,可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從解剖的角度來講,收拾一隻四蹄動物的狼與收拾一隻四蹄動物的羊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柴火今天就撿這麼多了,商震也就不出去了。
好在商震有一個沉穩的性子,他便藉著山洞外的光亮做了很多事情。
狼皮那是必須要剝下來的,冬天可以用來取暖。
不過這狼皮現在還是溼澇澇的他暫時還用不上,他便把那剝好了的羊皮塞到了山洞的縫隙之中卻是正好擋風了。
這地方風這麼硬,雖然氣溫低可那風終究是會把羊風吹乾的。
狼肉也被他切成條狀卻是全都掛在了山腹中空隙大的地方。
等山風一起那山腹中的過堂風硬著呢,早晚那這此狼肉也會被吹成肉乾,那就不會壞。
而狼下水也不能扔。
商震就用那口泉子的水翻腸涮肚,把裡面汙穢之物都涮乾淨了卻也掛了起來。
甚至狼心狼肺也被他掛了起來。
目前看,他和小奶貓能吃的東西也就是這幾隻死胡狼了,至少在這片區域他還沒有看能其他能吃的東西。
不過那狼心他是不打算吃的。
漢人有句成語叫“狼心狗肺”,意思是狼心與狗肺那是堅決不能吃的。
其實你說那狼心與狗心,抑或是狼肺與狗肺那又能什麼區別?說有毒那是不至於。
只不過狼心和狗肺那都是黑色的,作為漢人都說吃了那狼的黑心就會把自己也變成黑心肝的人!
那你說誰還能吃?!
商震本來是打算把那狼心扔得遠遠的。
可是他又擔心小奶貓趁自己不注意找來再把那狼心給吃了。
人都說狗鼻子好使,可是猞猁也好胡狼也罷,那鼻子只會比狗更好使!
自己把那狼心扔到哪兒那小奶貓會找不到?
最可怕的還是自己並不知曉小奶貓吃了狼心,自己每天就摟著這樣一隻看似萌萌的其實卻是正變成黑心肝的小奶貓睡覺!
最後哪天這隻小奶貓長成了大凶貓,那四個小虎牙一呲再把自己給吃了,那自己豈不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所以,自己還是先把這幾個狼心掛起來讓那小奶貓夠不到吧。
處理完了這幾隻死狼,商震不由得咧了咧嘴,痛啊,那種渾身上下無處不痛的痛。
就現在的痛和昨夜的痛已經不一樣了。
昨夜的痛那是一種痛不欲生恨不得一頭撞死的痛。
可現在已經不是了,那是一種噝噝啦啦的痛,就象商震小時候那種換牙的痛。
說很痛倒也不至於說忍不住。
可是那種痛卻始終存在,就是象牙痛總忍不住用舌頭去舔的那種感覺,不經意間那痛就“滋兒”的刺你一下讓你一哆嗦。
不會這種痛真的象牙痛似的白天輕一到晚上就痛得讓人直打滾吧?
想到了這裡商震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哆嗦。
原來的哆嗦那是痛的,這回卻是連痛帶嚇的!
昨天夜裡挺好的一個夢,對了,夢到啥了?商震又想。
他努力回憶了一會兒終是想起來了那最後夢的內容,自己就差一眼就看到九香了,可偏偏就在那個節骨眼給痛醒了!
商震繼續努力回憶,最終確認自己還是沒有見到九香。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小奶貓卻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往山腹裡走。
“你幹嘛去?又去喝水?喝水怎麼不帶著我?”商震氣道。
那小奶貓還真就回頭看了他一眼停在了原地,彷彿在說你想喝水那為甚麼不跟我走?
商震一站了起來卻是感覺自己這回全身上下的寸寸節節無處不痛了起來。
他彷彿又想起了昨夜那五馬分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