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地管月圓之夜叫大月亮地兒。
圓月在上,大地在下,天地之間空明而又朦朧。
可套用上面的說法,那今夜就是大月亮海了。
“海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一輪明月懸於中天之上,在那微微湧動的無邊海水中鋪下一道銀橋。
而這時在岸邊一塊平整的岩石上,有一個畏兀兒女子翩翩起舞。
皓臂如雪彷彿能與明月爭輝,薄衫輕舞宛若仙子霓裳。
或許,她本是天地精華孕育出的精靈,為這月色吸引才會至此翩然起舞。
“真是美麗不可方物啊!”就旁邊的大石上有人側臥以手拄腮的感嘆著,他的目光自打看向那如同精靈般起舞的女子就未曾離開過。
他是白玉川。
那扎也學會了游水,白玉川的使命那就算完成了。
明天白玉川就要和商震、喜糖、那扎各奔東西了,而今夜白玉川就以教游水的師父的名義請那扎跳上一段舞。
對於白玉川這樣的要求那扎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畏兀兒人好舞也擅跳舞,更何況那紮實在是有些捨不得白玉川分開,那她自然便如白玉川所願。
只是此時的那扎除了那面紗之後的神秘卻是又讓白玉川那顆試圖一睹芳顏的心癢癢了起來。
自己用個什麼招數呢,白玉川便在那裡想。
而此時就在他們那條泊在水邊的船上,商震和喜糖也正在看那扎跳舞。
只不過在商震和喜糖看來,跳舞的那扎美則美矣,可是他們卻絕不會象白玉川那樣欣賞的心馳神往。
商震的全部心思都在怎麼探索自己的前世上,在他的心中九香那是活色活香的,所以他對那扎無感。
喜糖在胡地幾年見畏兀兒人跳舞見得多了早就無感了。
他固執的認為白種女人腿上有腿毛。
儘管事實證明,這兩天人家那扎穿上水靠習水的時候但見人家小腿光潔滑潤並沒有什麼毛毛。
“板凳,你說那扎不是喜歡那個小白臉吧?我看她看那小白臉的眼神兒都和原來不一樣了。
完了吧,她那面紗可一直沒摘下來!”喜糖看著月光下起舞的那扎問。
“嗯。”商震表示同意。
說畏兀兒女孩讓人掀開了面紗就得嫁,也許白玉川會信那扎的話,可商震和喜糖那自然是不信的。
他們就知道畏兀兒女孩要是喜歡上某個人小夥就會用鞭子輕輕的抽在對方身上。
可惜這回那扎隨他們遠行,身上並沒有帶那攆羊的鞭子。
“那個翡翠樓的瘋了那個女的叫啥了的?”喜糖又問。
“采薇。”商震答。
“要我說,這個小白臉和那個采薇肯定有一腿,要不那個采薇瘋了為啥要喊他的名字?”喜糖又很八卦的問。
“啥叫有一腿,你說的太難聽了。”商震終是提醒喜糖道。
原來喜糖也不這樣的。
可是這回碰到白玉川之後,他就總說用一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話來刺激白玉川,以致於現在他自己都有點收不住了。
“我看咱們家的小妮子是動了春心了,你看她看小白臉時那勾人的小眼神兒。
可要是嫁給了這樣的老爺們那還不夠操心的呢!”喜糖又道。
“明天他就走了.”商震答。
“那小白臉有啥好?看著他我就煩!”喜糖從不掩飾對白玉川的惡感。
不過喜糖這麼說商震卻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