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船從小島邊劃開往南去了。
商震醜女相對著坐在船艙裡。
商震依舊是那副無喜無悲的樣子，而醜女臉上還罩著那塊布。
划船士兵透過那船艙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商震和醜女的上半身，他們看向商震的眼神自然還是充滿了敬佩。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此時醜女的小手卻已經被商震攥住了。
要說商震的歲數那現在也是血氣方剛的了，那有了心上人有點親密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商震畢竟不是那白玉川，現在可不是和醜女親暱的時候，他也只是在撫慰醜女罷了。
原來，醜女在上船之後就差點吐了出來，而原因卻還是因為被殺死在那庫房前的孩子。
進庫房的那功夫商震哪能管醜女，再說醜女臉也被布遮上了他也看不出個啥來。
他卻沒有想到醜女看到個被殺死的孩子反應會這麼大！
剛剛，醜女跟商震說自己想起了小時候要不是孃親還活著，那她指不定也象那個小男孩兒一樣早就被瀛人給殺了。
對於醜女的這種感受，商震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一個瀛人的領從漢地搶回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說是給霸佔那都扯遠了。
那反正就是把那個女子給凌辱了，然後那女子便有了孩子，可生下來之後偏偏又是一個女孩兒。
別說漢人是重男輕女，那瀛人不也同樣如此嗎？
那男孩長大了可以當倭寇可以當海盜可以飄洋過海到漢地販私劫掠，那女子除了生孩子還有甚用？
這種情況按照漢地的說法那就是，搶了個女人回來生下來一個女子，那女子生下了個女孩，那也得算是野種吧。
一個漢人女子在瀛地那又能有什麼地位？
按醜女的說法，要不是她孃親長得貌美她那瀛爹不允許其他瀛人染指，那肯定就被賞賜給別的瀛人了。
就這種情況下，醜女小的時候有多麼的可憐那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醜女看到那個被殺死的可憐的小男孩時才會難過。
也正因為如此，商震的大手便搭在了醜女的小手上。
“好點了嗎？”商震低聲問醜女。
“好多了。”醜女感覺著商震的大手回答道。
“那咱們要是碰到你的那個瀛爹，你打算怎麼辦？”商震又問。
這句話商震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逮到功夫問罷了。
別管醜女是怎麼來到這個世間的，瀛人那個什麼三大王畢竟也是醜女的親爹。
商震那是讀過書的人，漢人那最是講孝道的。
就醜女的那個瀛爹就算對醜女沒有養育之恩那卻也有生育之恩呢。
可商震卻是恨瀛人恨得牙直癢癢的。
那假如他真的和醜女的那個瀛爹碰到了一起那你說他殺還是不殺?
就這樣的事兒他總是需要向醜女討個說法的。
“我不會殺。”醜女說道。
商震便看著醜女的眼睛，他知道醜女定有後話。
果然，醜女接著說道“你願意殺就殺，他的死活和我無關。”
雖然看不清醜女的表情，可商震卻也聽出了醜女對自己的那個瀛爹的冷漠。
“那要是碰到姬花呢？”商震又問。
“她？”醜女猶豫了一下。
關於姬花商震也需要醜女給自己一個說法。
在他理解，醜女應當是更恨姬花一些。
畢竟醜女的這個名字那是商震偷偷給起的。
兩個人在座虎灘上的那個小島上的時候，商震可是沒少喊醜女為“醜丫頭”。
只是醜女當然知道商震這樣喊自己並無惡意所以也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