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哥哥!”一個無比稚嫩的聲音響起,那是一個被小馬駒拉起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的眼睛很亮,小馬駒覺得那女孩的眼睛就像自己看過的夜空裡的星星。
可是就在他剛想有所表示的時候,他身旁的虎頭卻是撇了一眼。
很不幸,虎頭瞥他的這一眼被他看到了。
於是,小馬駒就有了一種臉上燒的感覺。
自己又做了什麼呢?
從遇到瀛人起,射箭出敵的那是商震喜糖他們。
趕著馬車率先衝出來的那是虎頭。
而自己所做的也只是拉了這個小女孩一把。
對,只是拉了一把,僅此而已。
落在後面的被瀛人砍倒的有六個百姓,被砍掉腦袋的有三個,還活著的有三個。
只是那活著的三人中,有一個老漢卻是被瀛人用刀扎透了右胸。
雖然那個老漢仍然在掙扎,臉上現出了祈求救助的神情,可是就時下這種治療條件,他的死去那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至於其他兩人,一個被用刀扎,傷了大腿,一個被砍傷了肩頭,一時之間還無生命之憂。
商震他們把那兩個輕傷的人扶到了馬車上。
而這時喜糖卻已走到了那個胸部已是一片血殷的老者身前,俯身將他抱起,也放到了馬車上。
“我活不成了吧?”那老者顫抖的說。
“是的,我不想騙你,但是我能讓你不會像他們一樣在這太陽的暴曬下死去,至少我可以讓你入土為安!”喜糖這樣回答。
那老者顫抖了下嘴唇就說了什麼,彷彿是在說謝謝,然後那眼神就變得空洞起來。
這老者也是明白人。
人未死心已死,他的離世已是早晚的事了。
“咱們要不要再衝到村子裡去看看?”這時黃月膽問商震道。
一聽黃月膽這麼問,站在一旁的臉色越蒼白的小馬駒就覺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
“你們知道來了多少瀛人嗎?”商震並沒有回答黃月膽,而是問那兩個輕傷者。
“好幾十吧!”那個被傷了肩膀的中年婦女心懷餘悸的回答。
“不是三十就是是四十,我也說不大準。”那個是被砍傷了腿的老太太卻又這麼說。
商震皺了皺眉,這兩個女人肯定已經被瀛人嚇破了膽,她們的回答與沒回答沒什麼區別。
商震雖然現在也年輕,可是他卻已經過了僅憑熱血殺敵的階段。
他是需要了解瀛人的實力的,如果瀛人很多,那麼他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而這時那個小女孩卻突然說到“大哥哥他們人很多!”
“嗯?你怎麼知道的?”商震轉頭好奇的問。
這時那個小女孩已經貼在了醜女的懷裡,醜女那是擔心這孩子害怕血腥就沒有讓她與那幾個傷員坐在一起。
“我在村口樹園裡盪鞦韆了。
我看人都往這跑,還看到那些光著大腿的人。
我就不敢從路上跑過來,是從稻田裡跑過來的。
我看到那些光大腿的人的後面還有不少光大腿的人!”小女孩的回答卻很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