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一處高大的圍牆外,天空還在飄著雪花,但白若離穿著一身黑色的作戰服,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寒冷。
“幫我拿著,我先翻過去吧,到那邊給你丟繩子。”白若離將一把長刀遞給了蘇恆,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起跳便爬了上去,三米多高的光滑的牆面,好像對她一點壓力也沒有。
她低頭看了一眼蘇恆,好像在炫耀著什麼。
“動作快點!”
說罷便丟下繩子縱身一躍跳下了下去,蘇恆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刀背在了背上,順著繩子也爬了上去。
圍牆內沒有一點燈光,但因為月光的作用倒也沒有很暗,勉強能看清十米內的東西,厚厚的積雪已經蓋過了白若離的小腿,她拽著繩子,不一會兒蘇恆也爬了過來。
兩人從院子一路摸了到了屋外,中途沒有現一點人的蹤跡。
“這裡好像已經荒廢好多年了吧。”白若離看著古堡生鏽的大門說道。
蘇恆輕輕的推開了鏽跡斑斑的鐵門,鐵鏽摩擦的聲音吱吱作響,在空蕩蕩的迴廊裡顯得格外刺耳。
“有人嗎!喂!沒人我們進來了。”白若離對著昏暗的房間喊道,但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回聲。
蘇恆瞪了她一眼,白若離無奈的聳了聳肩,兩人打著手電走了進去。
蘇恆仔細打量著屋子,大廳正中間掛著一個希德勒的照片,屋內四次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從種種跡象表面,這裡確實荒廢很久了。
“不如我們分頭找找看。”
聽到蘇恆的提議白若離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
“怎麼,你還會害怕?”
白若離白了他一眼“我哪是怕啊,我怕死了,萬一分頭行動的時候你遇到什麼危險,我怎麼保護你!”
蘇恆擺了擺手,扭頭朝地下室走去。
“我不用你保護”
白若離看勸說無用,嘆了口氣朝樓上走去。
兩人漸漸走遠,黑暗中一個人影閃過,踩著蘇恆的腳步追了過去。
地下室內
蘇恆打著手電四處張望著,他走到一個桌子拿起一個筆記本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咳咳!”灰塵在房間四散開了,蘇恆被嗆得不輕。
蘇恆翻開筆記本,紙張已經有些許泛黃,筆記也很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德文。
“好像是古堡前主人的日記。”蘇恆在去丹麥的飛機上曾惡補過丹麥和附近國家的語言,所以現在認起來並不困難。
正當蘇恆從斷斷續續的字元中尋找著有用的資訊時,黑暗中一個人影緩緩向他靠近......
小鎮內
剛睡醒的三更在冰箱裡翻找著食物,吃了幾張煎餅後心滿意足的準備回房,走到樓梯口撞見了出來上廁所的南維一。
“你還沒睡啊”
張維一點了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了廁所“馬上永夜了,今天要把接下來幾個月的工作規劃做好。”
三更回到房間,不停的琢磨著張維一剛才的話。
“泳液?什麼泳液?冬泳用的?”
他開啟窗簾看向窗外,現在已經快七點了,但天還沒有一絲要亮的痕跡,好像後裔連這最後一顆太陽也沒有放過。
永夜已至,再無天明
這時他才想起來,格陵蘭已經進入了一年一度的永夜,接下來會有長達數月的黑夜。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三更腦海裡閃過,他趕忙來到蘇恆的房間,開啟門,不出三更所料屋內一個人都沒有。
他開啟手機上的定位系統,地圖上離他很遠的一個小紅點正在不停閃爍著,那是他白天問南維一借的跟蹤器,個頭小不說粘附性還強。
“還好哥們有先見之明,想撇下我單幹?不可能的。”
穿好厚厚的防寒服,三更找南維一借來了車子的鑰匙,在洛葉的門口三更猶豫再三也沒有敲下房門,此時的他有些理解蘇恆的心情,但也有些許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