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槍!真正的手槍!
咕咚!
我聽到了自己嚥下口水的聲音。
我不是沒見過真槍。此前每次跟強哥去打靶的時候,那些都是真傢伙,大的小的,長的短的,我全部玩了個遍。
但是,現在這東西出現在我家裡,經雲玉的手給我,這代表什麼?
代表這東西是我的了,屬於我私人持有。
雖然每個男人做夢都想擁有一把,可這東西在東方是嚴控,禁品中的禁品,不是那麼好玩的。
“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再動桌面上的槍,轉而問雲玉,她不會無緣無故送我。
“給你防身用的。”
雲玉笑笑:“你不用那麼緊張,後續我給你搞個手續就是。”
“防身用?”我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重點。
“對。”雲玉回答:“這是強哥交代的。”
“莫非,是由於金男的原因?”我大膽猜測,目前我面臨的狀況中,絕對沒有需要用到這種東西來防身。
唯一的可能,就是金男。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追問雲玉:“竟然要拿這東西做保險。”
雲玉不說話了,她盯著桌子上的茶杯,目光隨著杯內銀針上下起伏。
許久,她語氣低沉,一字一頓。
“他是南方商會三長老的獨子。”
送走雲玉,我靠在沙上徹底沒了睏意。
金男竟然是南方商會三長老的兒子,難怪那麼囂張、那麼跋扈、那麼不可一世,卻還能每次都安然無恙。
把玩著手中手槍,我心裡不是滋味。
要說衝突,我與金男前兩次的矛盾其實很輕微,這點從第二次衝突他不認識我,後面經老蔣協調,也不屑於報復就能看得出來。
但這次,因為柳嫣的事,我是徹底跟他結下了仇。他敢那樣子叫人砸門,就表明是不可調和的,強哥給我送槍也說明了這一點。
雖然雲玉說金男在萊安最多再待半個月,就會回到遙遠的臨海省去。可半個月裡,能生的事情太多了。
這幾天金男很安分,多半是強哥用了什麼手段。可後續呢,金男肯定會再次來找我,來找柳嫣。
我不怕他,可萬一他對我身邊的人動手呢?比如:蕭文。
柳嫣有我和雲玉時刻看著,一有情況就能隨時去救。同時她還有強哥這個老爸,實在不行把她接走隨便送到歐洲美洲,都可以瀟灑過一輩子。
可蕭文呢,她什麼都沒有的,萬一她出了事……
我握緊手槍,不敢再往下想。
數了數盒子裡面的子彈,一共十六,兩個彈夾的量。
我長嘆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都有點責怪柳嫣了,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再遇上金男,就不會沾染這麼麻煩的事。
但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逝。
她是強哥的女兒啊,強哥唯一的骨肉,強哥待我恩重如山,沒有他就沒有我,我怎麼能這麼去看待他女兒。
現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