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的陣法破了,但卻從神武山脈的遺蹟中傳來一聲巨響。
這一聲彷彿是來自地底深處,又好像來自九霄之外,找不到根源,只知道大地和天空都跟著抖動,所有人都跟著心悸,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這是……”
永州府是太上皇時期建立的,當年也有一些知情人,據說是為了鎮壓什麼而存在的,府城的陣法不僅關係到永州府的安全,還關係到某個地方的封印。
但這個封印在哪裡沒有人知道,這個封印存在於永州府之前,太上皇這些年一直駐紮永州,就是為了尋找這個封印,因為聽說裡面有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現在永州的陣法破了,卻傳來這麼一聲巨響,一些知情的人很快就聯想到了那個封印。
“嗚……”
“這是什麼聲音?”
“像什麼東西在叫?”
很多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忍不住問道。
“快看,遺蹟那邊。”
這時,在山脈之中的遺蹟忽然爆,射出萬千光華,幾乎將整個天空都照亮。
接著一股黑煙徑直從山脈中噴射而出,黑煙十分粗壯,幾乎跟旁邊的山峰差不多大,噴射出的黑煙並沒有落到地面,而是全都湧入了空中。
“快走。”
“帶著所有人趕緊離開這兒!”
“太上皇?”
原本看著眼前局面已經束手無策的府尹忽然愣住了,因為他聽到了太上皇的聲音。
太上皇乃是結丹強者,已經可以進入別人的意識海傳音了,其實只要築基境界以上都行,只是府尹大人沒有修為,所以只能單方面的聽。
“不要多問,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說完這句,太上皇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與府尹一樣,接到傳音的還有其他人,薛老頭與四皇子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
“趕緊走。”
隨著三人一聲令下,城裡所剩不多的人員開始撤離。
“他們怎麼撤了?”
剛剛攻破永州府,天劍宗的人也沒有覺得會輕鬆,相反他們都知道會有一場惡戰等著他們。
可等了半天,卻只看到皇朝的人離去的背影,連之前在城牆上拼死拼活的薛老頭都頭也不回地跑了,著實奇怪令人費解。
“這四皇子明明已經築基,還有薛家家主也都是築基中期的境界,就算不是我等對手,也不至於一前一後這麼大的反差啊。”
許如光站在最前面,因為剛才他的致命一擊,永州城破,所以他最有資格站在這裡。
太上皇的訊息傳遞出來了,但天劍宗似乎還沒接到訊息。
“不管了,都到這裡了,怎麼也要進去看看。”
天劍宗的人魚貫而入,其他人也跟著進去,想著能分一杯羹最好。
“那姓沐的小子呢?”
剛才江雲過來告訴他張家的張宏被帶走了,他就知道是那個姓沐的小子來了。
張家的恩怨他也瞭解了不少,不過他跟沐慕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而且在他內心裡對沐慕還有更多的認同,對楊正武的手段十分不屑。
“可惜,那草木劍訣我始終無法入門,一直都在描繪花鳥蟲魚的生命史,也不知道那沐慕是怎麼看出劍訣的,這次跟他錯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見面了。“
對於草木劍訣,他十分看重,能擊破天劍宗不傳之秘的劍訣,他心頭火熱的很,但眼下看來,沒有沐慕的指點,恐怕很難有所領悟。
“幾位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趕緊逃命去吧。“
天劍宗在永州府一直都有內線,所以他們知道藏經閣在什麼位置,現在沒有了阻攔,他們很快就道了藏經閣門口。
門口只有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頭子,躺在一張老舊的藤椅上,一邊摳著腳丫子,一邊對他們說著話,神情傲慢無禮,一下就讓天劍宗的人火了起來。
已經城破了,你們的府尹和皇子都跑了,你一個守門的老傢伙竟然還這麼拽。
“臭老頭,信不信爺爺讓你跪下磕頭?”
江雲走了出來,衝著老頭子呵斥道。
他最近火大,尤其看到皇朝的人就來氣,現在許如光師兄又在這裡,他認為這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表現機會。
至於這個老頭子的戰鬥力,他已經自動忽略了。
“哦,跪下磕頭?這個不錯,可惜過時了,那個小子說最新潮的是跪下唱征服,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唱?”
老頭子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忽然抬頭,江雲跟他對面,竟然沒看到什麼,就現對方眼中閃過精光,自己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江雲感覺自己臉上一涼,自己的意識猛地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