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傳弟子,對於外門弟子而言,這是比築基修士還神秘的存在,甚至知道這個名詞的都沒有幾人。
此時被知情者道破,眾弟子自然是議論紛紛。
“直接尊結丹老祖為師,那豈不是和築基修士同輩?”
“那是當然,這是咱們金玄宗最珍貴的天驕,不僅靈根資質必須是一等,還要求戰力出眾,可越階挑戰!秘傳弟子,各個都是變態!強的變態!打個比方,秘傳弟子,同階之中,各個都是霧隱,說不定更強!”
這個比方可以說很直觀了,雖然他們也大多沒見過霧隱出手,但是耳濡目染,算是較為了解,各個都不弱於霧隱的存在,光想想也知道有多恐怖了。
正在眾人驚歎於秘傳弟子的強大時,先前以霧隱衡量秘傳的那名弟子忽然慘叫一聲,周遭眾弟子也紛紛驚恐地看向這名弟子。
只見此人一條胳膊赫然掉落在地,斷口出鮮血噴濺,場面極其血腥。
“區區外門霧隱,也敢和我們秘傳相提並論!”
青河稚嫩的臉上掛著和年紀毫不相符的猙獰冷笑,雖然沒有人看清楚剛才究竟生了什麼,但是聞聽此言,眾弟子立刻反應過來,那名弟子的手臂肯定是青河斬斷的。
“胡鬧!”
空中的築基儒生呵斥一聲,降落到斷臂弟子身邊,手中打出幾道法決,將血止住,幾名相熟之人急忙將其抬走送去醫治。
儒生一臉無奈的看向青河。
“真是胡鬧!找霧隱也就罷了,豈可胡亂傷人!”
“誰讓他說話不過大腦的,居然用區區霧隱的實力衡量我堂堂秘傳,如此羞辱我,不殺他已是仁慈!”
青河毫不在意儒生叱呵,滿不在乎地說道。
有著六百多人的廣場上,此時變得寂靜無比,所有人都看著青河,驚懼不已。
只是說了一句他不愛聽的話,居然直接斬斷人家一條手臂!如此傷勢,直接斷送了那名弟子的前途,無法繼續參加大比!
霸道,不講理!
然而,更讓眾弟子心中不舒服的是,即便青河做出此等惡事,築基儒生也只是叱呵兩聲,根本不打算做出任何責罰,就連表情,也像是看待辦了錯事的自家孩子,只是無奈,卻無不滿。
蘇衛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不屑暗笑,當初師靈雲被張玉宗打傷,宗門都沒有對張玉宗做出任何責罰,而今,被傷者地位遠不如師靈雲,而傷人者則是比張玉宗更尊貴的秘傳弟子,築基儒生當然不會對其做出任何責罰。
築基儒生聞聽青河之言,果然只是無奈嘆息一聲,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也該出了,你莫要再胡鬧,回去吧。”
青河卻跟沒聽見似的,縱身越至空中。
眾弟子再次驚愕現,青河居然也可以凌空虛度,不需要藉助任何法器!這分明是隻有築基修士才能施展的手段。
青河沒有理會眾人的驚愕,低頭俯視眾弟子,緩緩開口道“我都快親到師靈雲了,你居然還能藏得住,到底是傳聞有誤呢,還是你根本就是個縮頭烏龜,你的女人被人欺負你都不敢現身!呵呵,你不是很威風麼,衝冠一怒為紅顏,揮劍單挑九惡人,現在看來,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見到我,連面都不敢露!”
“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沒什麼本事卻非要高調裝逼的玩意兒!今天來,就是教你做人的,我知道你就藏在這些人當中,我給你機會,現在主動站出來,我只廢你一條手臂,如果之後讓我逮住你,我直接廢你修為!聽到沒有,霧隱,給我滾出來!”
青河的聲音在廣場上空迴盪,青河隨意傷人,眾外門弟子雖然不敢說什麼,心中卻無不對此人不滿至極,此時無不期待霧隱能夠現身,將這個可惡的秘傳弟子教訓一頓。
然而,沒有人站出來。
眾外門弟子不由失望。
在眾弟子看來,霧隱此時沒道理不現身,先,在眾弟子心中,霧隱和師靈雲的關係密切,青河假扮他捉弄師靈雲,沒道理還能忍;其次,以霧隱的實力,公佈身份後肯定能得到宗門重視,前途無量,而隱藏身份卻什麼也得不到。
然而,霧隱終究沒有出現,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霧隱不如青河,不敢現身。
這個事實讓眾弟子失望不已,但是仔細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青河是結丹老祖的親傳弟子,霧隱再強,又豈能比得過人家秘傳?霧隱在他們眼中強無敵,不過是他們的見識太少,一旦和真正的強者作比較,依舊上不得檯面。
青河見無人站出,嘴角的嘲諷之意愈濃。
“膽子這麼小的麼?喂,手臂也不廢你的了,讓我打一頓就行,出來吧,別躲著了。”
蘇衛當然不會現身,他練氣四層修為太扎眼,現身後別說什麼重視,肯定第一時間被宗門高層抓走當小白鼠研究。
眾外門弟子卻不知蘇衛真正的顧慮,見霧隱遲遲不現身,心中的失望越來越大,被人罵膽小鬼也不敢現身,原來不僅實力不如他們的預期,就連性格也如此軟懦,霧隱的偶像光環漸漸暗淡,幾乎破碎。
“不出來是吧,好,等我親手逮到你,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