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吧,埋吧,讓我死了算了。”
在海浪與沙灘如兩瓣嘴唇一樣溫柔貼合的交接處,白石澤秀的‘屍體’躺在那裡,倉持櫻憐坐在一邊,在他的身上搭建沙堡。
“白石君,讓我評價的話,只有兩個字,活該。”
一邊努力捏城堡的瞭望塔造型,再隨手抓了一把軟沙放在他身上,倉持櫻憐說道。
“我始終覺得...我剛剛其實是被害者,畢竟我也不是主動的,你說是吧,倉持桑。”白石澤秀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事兒你得問千代和幽子,我單純是覺得好玩。”倉持櫻憐無辜的和頭轉過來的白石澤秀對視。
“你別亂動,別把我城堡弄塌了。”倉持櫻憐拍了一下白石澤秀的胳膊,示意他別動。
“哇哦。”
“怎麼了?”聽到身邊少女的驚歎聲,白石澤秀再次扭頭看過來。
“你看那邊,蘇我和千代好像在對峙,好想過去偷聽一下。”倉持櫻憐看著遠方,眼裡被‘感興趣’充滿。
“哪裡哪裡!”白石澤秀直起上半身,辛辛苦苦搭建的城堡也隨著這個動作滑落海洋,化作細密的綿沙。
果然,一入千代和蘇我霧蓮此時正並肩向躺椅區域走去,兩個人走路都不看路,看著對方,這多危險!
“白石君你還我城堡!”
“你這個是違章搭建,我幫你拆了,別客氣。”
倉持櫻憐抱胸冷眼瞧他。
“我知道你有胸了倉持桑,不用一直強調的,我也算有!”白石澤秀翻過身仰面躺著,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胸肌。
“你有胸也得還我城堡,而且現在,你必須還我一個更好的。”
倉持櫻憐將剛剛脫下的水上飛行器的鞋子拿過來,將鞋子下面的出水孔對準白石澤秀的臉,手上作出要開啟開關的動作。
“這麼近,真的會死人的。”白石澤秀嚥下一口唾沫,看著黑洞洞的圓管,感受到了被槍威脅的壓迫感。
“嗯哼。”
白石澤秀抓起一團沙子,展現給倉持櫻憐看
“倉持桑,你看,這是我搭建的奧斯特洛夫斯基的蝸居,是獲得過普利茲克建築獎的作品。”
“撒謊能撒點像樣的嗎,怎麼會有東西取這樣的名字?”槍口快直接杵到白石澤秀臉上了,倉持櫻憐像扳機一樣按著手中的按鈕。
“我沒有藝術細菌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的,倉持桑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白石澤秀垂頭喪氣,將側臉埋進沙子裡。
“小鳥遊!小鳥遊!快來把倉持桑帶走。”
槍口移開,重新有沙團堆砌在自己身上,看著不遠處的小鳥遊幽子,白石澤秀呼喊。
“怎麼了?”走進後,小鳥遊幽子鴨子坐在白石澤秀臉的旁邊,白瓷肌膚下的紫紅色血管,都可以清晰的看到。
感受到白石澤秀在自己雙腿臀部遊移的視線,小鳥遊幽子的身體僵硬了一秒,但很快就又放鬆了下來。
“被倉持桑威脅了,小鳥遊你幫我搭一個城堡還給她。”
“要怎麼樣的呢?”小鳥遊幽子點點頭,將旁邊的沙土聚攏在一起,形成了城堡的地基,動作熟練而優美,像藝術家。
“幽子你別理他,不過你可以跟我一起在白石君背上建城堡。”
“倉持桑,我真的沒有騙你喔,不信你聽小鳥遊的回答。小鳥遊,你聽說過奧斯特洛夫斯基的藍色雞蛋這個作品嗎?”
“聽過啊。”勾起了當時有趣的回憶,小鳥遊幽子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來。
“真的有這種東西啊!?”倉持櫻憐滿臉震驚。
“是的,所以我罪不至死,”白石澤秀再次起身,將身上的沙子抖落乾淨,“三個人一起搭建一個大的城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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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一起=白石澤秀看著——頂多再壘些圓柱底座+兩位少女努力搭建。
為了防止稍微勇猛的海浪把城堡沖刷,搭建的地方選擇了離海水較遠的地方。
“白石君,這裡好像沒有你的容身之處,要不你還是跟千代和蘇我在一起吧。”倉持櫻憐看著參與不進來的白石澤秀,毫不客氣的說道。
而且剛剛在追問下,也知道了那奧什麼什麼的東西的來源,更沒好氣了。
“不行!”白石澤秀努力的壘圓柱體,“我要是去那邊,我會被她們的氣場凍死的。”
就算下定了決心,現在也不是找死的時候。
“呵,活該。”
“怎麼個凍死法?”一入千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白石澤秀捏著沙堡的手一僵。
“天氣冷,瘦子比較畏寒。”白石澤秀轉過頭,誠懇的說道。
會長沒有過來,在遠處,看見白石澤秀的視線向他揮了揮手。
見一入千代的手瞄準自己的耳朵伸了過來,白石澤秀站起身,“多大人了!別揪耳朵,我不堆沙堡了,我去跟你們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