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我霧蓮將頭埋在白石澤秀的肩膀上,平靜的呼吸著。
“是果酒的味道。”
“我好像真的應該漱口的。”
“沒關係,味道很好。”
.......
“可以起來了,會長。”白石澤秀拍拍少女的蝴蝶骨,說道。
他看著前方牆壁上的一個掛鉤,不過下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掛著,有些出神,眼裡滿是迷茫。
繼續保持這樣下去,會好嗎?應該是不好的吧。
少年的腦海之中正在爆一場戰爭,本應早就爆的,只是被一直壓抑住罷了。
“小鳥遊還在下面等我呢。”見蘇我霧蓮沒有反應,白石澤秀撫摸著少女如鉛粉般烏黑明麗的頭,再次強調道。
“小鳥遊她一直跟你住一起,她不著急。”蘇我霧蓮的音調有些變化。
“什麼?”
“白石你有考慮過換個地方住嗎?我覺得你們現在的公寓太小了。”
“目前嘛.....”白石澤秀思考了一下,“應該是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那間公寓環境地理位置都還可以,而且我們也和周圍的鄰居很熟悉了。”
“嗯。”蘇我霧蓮有些遺憾,起身坐到了旁邊,還給了白石澤秀自由。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送我到門口就好了,你下樓還要穿鞋子,挺麻煩的。”
“沒事,我要送你下去。”蘇我霧蓮堅持。
“那也好。”
兩個人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來,蘇我遊月的雙手懸浮在電腦鍵盤上空,遲遲沒有動作,似乎在皺眉思考工作的問題。
“阿姨,我要走了。”
“我去送白石。”
“嗯好,一定要讓亞紀子送到白石君你家樓下,回去注意安全。”蘇我遊月雙手併攏,柔和很多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會的阿姨,我到家之後會給霧蓮她訊息的。”
下樓的過程依舊緩慢,但終究會走到盡頭。
白石澤秀開啟副駕駛座的門,向旁邊的蘇我霧蓮笑著打了個招呼。
“會長,我先回家了!”
“嗯。”
左葉亞紀子的手機是橫放的姿態,看她手的動作像是在打遊戲,不過見到白石澤秀進來,就立馬將手機螢幕熄滅,放到了一邊。
白石澤秀側過頭,看向後面的小鳥遊幽子,她身上的安全帶依舊綁著,頭靠在窗戶上,閉著眼,眉頭有些緊鎖。
雖然平時小鳥遊幽子也不會特地說話,但是今天她的話感覺好像格外少了一點。
“開慢點吧,左葉阿姨,我們不急。”白石澤秀小聲的對左葉亞紀子說道。
左葉亞紀子看了眼後視鏡,點點頭。
--
蘇我霧蓮看著自己家的車逐漸離去,直到揚起的塵煙樹葉全部迴歸地面,皎月更加明亮一點的時候,她才轉身上樓。
走回到自家玄關前,蘇我霧蓮將只被白石澤秀穿過一次的拖鞋重新收回塑膠袋中,放進了鞋櫃的最上方右側——那裡放的是她們傢俬人用鞋。
蘇我遊月已經很久沒有動電腦了,她現在心裡關心更多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正準備上前說話,放在電腦旁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人,蘇我遊月的眉頭厭惡的皺了起來,起身走到陽臺所在的房間,關上了門。
蘇我霧蓮則回到房間,從床底下抽出被收納好的《伊都內親王願文》仿文,重新掛在了掛鉤下面。
--
左葉亞紀子車緩緩減——等待門口保安的允許通行。
小鳥遊幽子在睡覺,不能和她說話,玩手機容易讓自己的暈車過臨界點,白石澤秀只能用額頭抵著窗戶,繼續欣賞東京的街景。
偶爾還可以欣賞到東京街頭的人生百態。
這棟富人區的門口,就有著一個吵鬧著要進去的中年男人,不過被保安無情的拒絕,甚至已經開始揮舞警棍威脅,看見這輛車後就不鬧了,而是快步走向外面。
白石澤秀懷疑他是被自己注意到了氣急敗壞,但好像又不對,車窗不是貼了防窺膜嗎?
在不遠處的街頭,一個推著推車的小攤販緩緩前進著,推車上一些奇奇奇怪著五顏六色光芒的小玩具,在夜色中格外顯眼,蓋過了月光,應該是收攤回家了。
白石澤秀的視線中,所有的一切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