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營大江戶線,麻布十番站。
陽光明媚,二月中旬,空氣中仍然微微泛著冷意,但是春日的溫暖,也已經若隱若現。
從月臺下車,牽著蘇我霧蓮走出站臺後,白石澤秀再次蹲在了少女的面前。
蘇我霧蓮心滿意足的靠上去,任由對方揹著自己,行人的視線大多都會打在他們的身上,但是兩個人都不在乎。
從拉麵店出來,基本都是白石澤秀在揹著蘇我霧蓮走。
身為富人區的保安,記住所有住戶的樣貌是他們的義務,何況蘇我霧蓮的樣貌本身驚人,讓人見面即銘記。
因此沒有出示什麼證明,保安就給他們放行,順便還詢問了一下蘇我霧蓮是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助。
高樓電梯的運營很慢,只有四樓的情況下,體力用不完的白石澤秀選擇揹著蘇我霧蓮走樓梯。
“霧蓮,你母親在家嗎?”
“不知道,我沒有問,今天是週六,可能在吧。”背上的少女思考一下後回答道。
“那我感覺我要被審判了。”輕笑著說了這句後,白石澤秀用蘇我霧蓮的鑰匙開啟了門。
客廳空無一人,但是很快一間房間的門被開啟,蘇我遊月快步的從中走了出來,看著站在玄關處換鞋的女兒。
注意到她旁邊放在地上的袋子,裡面白色的酒店毛毯,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的她,眉頭皺的很深。
“伯母中午好。”白石澤秀沒有進門的意思,站在門口,見到蘇我遊月之後,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問候。
這才看見白石澤秀的蘇我遊月,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女兒是一個人回來的,但鬆弛了一瞬的眉毛還是慢慢的皺起。
要是隻喜歡自己的女兒就好了,這樣的話不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很好的女婿。
“白...澤秀中午好,不進來休息一下嗎,午飯吃了嗎?”
“不用了,謝謝您,我和霧蓮午飯都吃過了,我是特地來送霧蓮回家的,我下午的話還有一個課要上,就不叨擾您了。”
雖然不再鞠躬,但是白石澤秀微微彎著腰讓蘇我遊月不至於抬頭看著自己。
感受到對方態度的大轉變,蘇我遊月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加上有很多話想問女兒,也就點點頭
“那你現在就要過去了嗎?”
“是的。”
“需要我叫亞紀子送你過去嗎?”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那好,亞紀子現在也不在這邊,過來可能還會浪費你時間,那你路上小心。”蘇我遊月沒有強求,得到這個回答後點點頭說道。
“好,”見蘇我霧蓮也已經換好了鞋,白石澤秀向兩個人告別,“那伯母,霧蓮,我就先走了。”
蘇我霧蓮淺淺笑著,揮了兩下手後覺得不夠,走了幾步上前,在蘇我遊月的面前親了一下白石澤秀的側臉。
白石澤秀向蘇我遊月歉意的一笑後....也在少女的側臉上親了一下,隨後才關上了房門,離開這裡。
房門關閉的時候,一身嘆氣從少女的身後傳出.......還有種莫名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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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保安打了個招呼之後,白石澤秀離開了這裡,走到電車站臺,但是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在一邊坐下。
“在嗎在嗎在嗎?”
“怎麼了?”一入千代回覆。
“我們上課的地點有沒有變化?我現在過去。”
“你怎麼又要過來了。”
“出於對學習的熱愛,對知識的渴望,對用我的渾身解數完成一個專案的迫切!”
“說人話。”很可惜,一入千代沒有被這一番激情的演說感動。
“我現在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