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峋此人,當過兵,進過全國乃至世界排名都是巔峰的特種兵部隊,上過戰場,殺過敵,斬獲敵首無數,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山旬。
退役後,被迫當了臥底,每天遊走在生死之間,稍有差池就會犧牲。
面對這些危險時,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說他緊張,完全是在放屁。
但婚禮前一天,他一直在緊張。
緊張得掌心不停冒汗,站不住,也坐不住,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
生怕這其中出現什麼意外。
直到第二天去接許星時,他都是緊張的。站在臺上宣誓時,若不是他極力剋制,聲音裡的顫抖會傳遍整個宴會廳。
直到當天晚上將她抱在懷裡,看著她沉沉睡去的模樣,那份緊張才有所緩解。
他親親她的唇角,看了她一晚上。
他娶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5>
在循心漸漸步入正軌之後,溫峋終於不再那麼忙。
某天,送許星去學校之後,他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許宅。
繼許薇差點死在暗巷裡,又進了重症病房之後,許志舒也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因為許星的警告,他們倆人沒敢再靠近她,畢竟誰都經不起折騰了。
所以溫峋的出現讓他很意外,也很警惕:“你來幹什麼?!”
溫峋人高馬大地站在門口,很有壓迫力。
他眉眼冷厲,漆黑雙眸冰冷,懾人:“許老闆,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別他媽想趁著我不在就打她的主意!”
他聲音壓得很低,很沉,明目張膽威脅,“要是讓我發現許家任何一個人再出現在她身邊,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那破公司倒閉!到時候有沒有資金給你女兒換心臟,你他媽好好掂量掂量。”
“你!你——”許志舒被氣得兩眼翻白。
“不信你可以試試,”溫峋冷笑,“看看到底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背景硬。”
許志舒臉色慘白,不敢說話了。
溫峋的公司業務牽扯了很多領域,再加上他自身的軍方背景,根本不是他能比的。
放完狠話,他就離開。
然後去了一趟監獄,同樣威脅柳荷。
她要是出來之後敢作妖,他第一個弄死許薇。
柳荷到底還是怕他的,更怕他背後那些不敢直說的背景,再不甘也只能認了。
<6>
循心成立後,簽了很多單子。
頭一個月,他瘋狂地跑。
他的單基本都在國內,程淮那邊有兩個國外的,其實一個是去荷蘭。
思索三秒後,他和程淮換了單。
在荷蘭執行完任務後,所有人都回酒店休息,他踏著夜色去了珠寶店。
依舊是上次給許星定製項鍊的那家。
這次他去之後直接說他想要定製一枚戒指,用來求婚用的。
他又畫了一張設計圖給老闆,指環從指縫處分開,一粗一細兩根線條,相互纏繞著。細一點的那根是純銀的,粗一點的那根上面灑滿了銀屑。
細線條纏繞粗線條,在頂端繞了一個小小的結,然後慢慢收縮排另一側指縫的位置。
線上條纏繞打結的地方,鑲嵌了一顆六芒星樣式鑽石。
店長說,三個月左右能完工。
他覺得沒問題,他可以在許星生日時向她求婚。
<7>
溫峋又說謊了。
因為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的寶貝說要去南極看極光。
在那麼浪漫又有意義的地方不做點什麼好像不對。
海底西圖瀾婭餐廳那天約會完,回到家後,她累得趴在他胸膛上。
他說有一個單要跑一趟,大概一個星期。
其實沒有單,第二天一早他就飛去了荷蘭,加了好多錢,直接坐在工作室裡開始監工。
非得他們把戒指在七天之內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