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能左右自己身體時。一定會與這個魔頭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有人卻突然破窗而入。
見到屋內情景,竟是臉上一紅。
閻五行感知到有人進來。可是他正在逼毒關鍵時刻,頭上真氣上湧。
此刻。只要他收回體內真氣,便會折損內力,只好睜開眼睛。
當他看清來人時,竟一時愣住。
墨塵煙鄙夷地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向閻五行的後頸,他沒有任何掙扎應聲而倒。
墨塵煙這才去看床上之人,見到凌采薇半裸著身子直挺挺的躺著,他心慌了一下,紅著臉扭過頭冰冷的說道:“穿衣服。”
凌采薇心裡吶喊:“姐倒是想穿,可是你得給姐把穴解了呀!”
墨塵煙等了片刻,見床上並無絲毫動靜,才恍然明白,別過頭走到床邊要去解穴。
凌采薇心裡著急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聽憑墨塵煙的手在上空晃來晃去,她瞟了眼倒在身邊的閻五行,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心中稍許踏實些。
只要她解了穴,身體能動一定在他身上捅上幾刀,為所有被他害過的姑娘報仇。
墨塵煙試了幾次,終究沒辦法,只能正視凌采薇,在她的殷切目光中幫她解了穴。
“有刀嗎?”凌采薇開口第一句話就跟墨塵煙要兇器。
墨塵煙扭過頭:“穿衣服!”
凌采薇這才驚覺自己被閻五行氣得已經失去理智,全然忘記了羞恥。她抓起被子裹在身上跑向裡間屋。
她記得她被閻五行扔到桶裡之前,曾瞥見有乾淨的女裝放在旁邊的壁櫥上。
她羞憤地用木桶裡的水快速洗了洗被閻五行親過和觸控過的地方,利落地穿上衣服,又在地上翻找出她原來衣服裡藏的毒藥,貼身放好,這才走了出來。
“磨蹭。”墨塵煙語氣冰冷的看著穿上衣服的凌采薇,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少女問她:“你乾的?”
凌采薇在屋子裡到處找兇器,聽他問話便答道:“死不了,明天就醒。”
“你彈的琴?”他注視著滿屋子亂翻的凌采薇又問她。
“對。你到底有刀嗎?劍也行。”凌采薇掃了他的腰一眼,沒有任何武器。失望地繼續翻找,把櫃子裡所有東西都翻到地上。仍舊沒有找到可以一下刺死閻五行的武器。
“你要殺他?”墨塵煙問。
凌采薇看了他一眼,眼露兇光:“對,我要殺了他。我與他不共戴天。”
她突然想起被閻五行打落在地上的髮簪,又折回裡屋找,終於從木桶邊找到。
她攥著手中的銀簪,回想著爹爹曾經跟她提過,人的脖頸處有一處動脈,非常薄弱,只要割的夠深,一定會流血不止而死。
她快步走到床邊,舉起手中的銀簪就要刺穿閻五行的脖子。
手起簪落之際,一陣疾風撲來。
“不可。”凌采薇在昏倒前只聽到這兩個字,便不醒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