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聖女,就算真有五年之說,夷狄族也會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所以你一定給我好好活著,等著我為你實現三個願望。我明天就帶人去大漠把銅環搶回來,馮昌文已經告訴我另外三個銅環在他那裡。只要集齊四隻,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你明天就要去大漠?”
“是。你留下來等我,那裡太危險。這次所謂武林大會只是藉口。實際是各國實力較量。銅環流入大漠也是有預謀的。那裡不屬於南、秦、衛任何一個國家。適合重新洗牌。”
“你是說三個國家為了一個銅環要在大漠開戰?”
“也許會有一場大戰,也許只是排兵佈陣,互相恫嚇。就連那些武林人士也是各國收賣了派過來的。所以那裡會很危險,尤其你身份特殊,不能有任何閃失。”
南榮烈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把我抱起放到他腿上。
我紅著臉掙扎著起來,他緊緊抱著我不鬆手,在我耳邊低聲懇求道:“我明天就走了,讓我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最近這段時間忽略了你的感受,沒有時間陪你,我也覺得很內疚。等我把銅環帶回來我們一起回南國,天天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像經我手調製的毒藥,蠱惑著我的心智,撥弄著緊繃的心絃。
這些日子我多少有些怨他。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看不到他的人影。想跟他說句話都難。今天他都解釋清了,我再耍性子反而矯情。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氣息,心緒漸平,也只好依他。
窗外的月光照在地面上,我琢磨著他此去大漠的艱辛,看著地上的樹影晃動,似是我不安的心,始終為他揪著。
“這些天你都在籌備去大漠的事?”
他點頭。
“都準備好了嗎?”
他點頭。
“有把握我嗎?”
他點頭,又搖頭。
“為什麼?”
“你留下來,我才有把握贏。”
我嘟起嘴:“你是想讓白蒹葭跟你去大漠!”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為什麼每次都被你猜中?跟馮昌文學了讀心術?”
我撇開頭,沒有讓他看到那一剎那兒我內心的失落。
短暫的沉默,南榮烈攥住我的手,解釋道:“大漠一戰是三國間的對決,袁樂瑤再想殺我,也不會在此動手。這關係到南國的利益,如果我有事,南國很可能在三國之間處於劣勢。她既不想我獲得兵權,又不想在大漠失利。所以她把兵符給了南榮恆,同時安排白蒹葭來監視我。帶著白蒹葭只是為了讓袁樂瑤放鬆警惕,方便我們謀後事。”
“還有一個原因。既然南後那邊安排她做假聖女,正好歪打正著保護了你。這顆棋子意義非常,我們有什麼理由棄了?當然要帶在身邊。”
南榮烈一席話讓我無言以對。既然如此我好像只有留下來才不辜負他的一片苦心。
為了安他的心,我沉思片刻說道:“你去大漠,我留下來繼續查詢小星的下落。不管此行是否順利,你都要安全的回來見我。”
明天,南榮烈又要離開我。不知此一別,何時才能相見。
第二天,送走了南榮烈,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我的心也空了下來。
“你放心他帶那個姓白的走?”燕飛纓用胳膊蹭了蹭我,挑眉問道。
我瞪了他一眼:“別廢話,有事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