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我剛才還以為他是好心為我搭的樹屋呢,原來是為了他自己。白白浪費我的感情。
“廚房能睡人嗎?那是做飯的地方。”
我眨了眨眼睛,一時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用手指颳了刮我的鼻子:“當然是我們都睡上面。”
“我們?我和你?”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傢伙一定是瘋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扯起嘴角戲謔地看著我:“你不是已經親過我了?趁我昏迷時已經把我輕薄了,現在反而要立規矩了?不行,你要對我負責任!”
天啊,這廝真是個無賴。
“我什麼時候輕薄你了?我要對你負什麼責任?”我推了他一把,他紋絲不動,我反而後退了一步,他怕我摔倒急忙拉住了我。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我昏迷不醒時,你是怎麼給我喂藥的?”
“我……我……”我結巴了。
想起喂藥的情形,我的臉騰地燒起來。
“你你你,你什麼?”
“我,我用湯匙喂的。”我嘴硬道,可是話出口就後悔了。我到哪給他找湯匙去。
他果然聰明,追問道:“湯匙在哪?”
我快速地在腦子裡思考著怎麼說謊,突然靈光一閃:“燒了!被你放火燒屋時一起燒了。”
他哈哈一笑:“既然湯匙燒了,你再做一個出來,反正我們日後喝湯都要用到。”
做一個?我拿什麼給你做?
如果我會做一個,就不用、就不用嘴對嘴的給你喂藥了。
想到這兒,我的臉燙得已經不行了。
當時情況危機,他牙關緊咬,其實即使有湯匙藥也根本入不了他的口。
為了救他我只能用這個辦法,誰曾想他活過來竟然追問我救他的細節!
“薇兒,你就是我的薇兒!”他見我不說話,抓住我的兩隻手捧在他胸前,眼眸中帶著喜悅與淚花。
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這人真是禍害,一雙眼睛能把人溺死其中。
可是,我不是他的薇兒呀!
我張了張嘴想要告訴他,他的手指擋在我唇上。
“別說,讓我來說。”
“昏迷中我本來失去了活下去的慾望,可是我感覺到薇兒在我身邊,雖然她很少說話,我卻識得她的氣息,聽得出她的腳步聲。她的手撫摸我的額頭,幫我上藥,這些事我都能感受的到。”
“尤其是當你把藥送到我口中,我的唇捱上你的唇時,我更加相信照顧我的人是薇兒你!我告訴自己要快點醒過來,快點見到你。就是這種強烈的慾望才讓我這麼快甦醒過來!你是薇兒,你騙不了我!”
他又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希望我是他的薇兒!
“可是,單憑你的感覺怎麼能確定我就是她?我的容貌盡毀,聲音也……”
“傻瓜!”他放開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