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我還挺民警說好像是這個鹿大師直播間人氣高，被拍到的下場可就糟糕了……然後嘛……你懂的。”
“艹艹艹，還能這樣？”
“聽著有點離譜，又……有點真實。”
平山鎮上，嘀嘀咕咕的人數不勝數。
隨著不是當地牌照的幾輛車緩緩駛入，路人們的聲音也驟然變輕。他們小跑跟在車子後，忍不住竊竊私語：“這是要去哪裡？”
“不知道啊……”
“走走走，咱們先跟上去瞧瞧。”
隨著車子駛入一個小區，路人們也聽到了陣陣哭聲。一輛火葬場的車輛正等在下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圍著抬擔架的工人，哭哭啼啼的。
轎車緩緩停下。
鹿鳴微推門而出：“等等。”
沉浸在悲痛中的家屬全然沒聽到鹿鳴微的話，還在嚎啕大哭：“奶奶……奶奶……奶奶……”
“媽……媽！你怎麼突然走了……”
“媽媽……媽媽……”
鹿鳴微抬聲道：“你們母親不是正常死亡。”
話音剛落，家屬們終於有了反應。他們呆呆地抬頭看向鹿鳴微，老太太的孫子眨了眨眼，抽了抽鼻子：“鹿，鹿大師？”
“鹿大師，誰啊？”
“咦？麗英？你媽媽沒了？”趕來的路人中有人認識其中一名哭得眼圈發紅的女人，止不住地驚呼一聲：“你前兩天不是說你媽媽的情況好轉了嗎？還出院了……”
“是啊……可是……可是……”女人悲從心來，止不住地嚎啕大哭：“我媽才剛剛回家半個月呢，才半個月就沒了……”
撕心裂肺的哭聲此起彼伏。
路人表情卻是古怪，他小聲道：“鹿大師說了……你媽不是正常死亡啊。”
家屬的哭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怔怔地看向眼前一片人，他們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別說小區裡的居民三三兩兩出來，遠處更是來了不少人，目光竟是都聚焦在自己這邊。
他們呆愣半響。
而後家屬們一個接著一個重複：“不是……不是，不是正常死亡？”
“那我媽是怎麼死的？”
“我奶奶……是誰害死了我奶奶！”
激憤的聲音此起彼伏。
鹿鳴微抬起手，指向綴在最後的女人：“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投向那人。
這是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一張圓圓的臉上五官端正，看著很是和善可親。她穿著一身幹練的衣服，身上還圍著一條圍裙，眉眼間帶著一縷愁色，眼角還有點淚水，綴在親屬的最後面，瞧著關係親近，又瞧著關係並不親近。
“她……”
“她是奶奶的護工？”
被所有人注視著的中年女人表情一僵。
她努力支起笑容：“你們說什麼呢？不會別人隨口說說你們就信以為真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冷颼颼的。
家屬中有人猶豫一瞬，很快又在子女朋友的提醒下得知真相，望著女人的雙眼險些噴火。
中年女人眼神遊移，不安地往後挪了挪。
人群中又有人驚撥出聲：“這不是何麗萍嗎？我奶奶也是她看護的……來了四五天我奶奶就沒了！”
而後又有人認出了她。
另一名男子也驚叫道：“我大姑也是她看護的，才一個禮拜就沒了！”
短短時間，就出現兩名家屬。
相似的時間，相似的操作，讓所有路人都瞳孔地震。
直播間觀眾：“！！！”
觀眾們瞬間回想起不少新聞：【毒保姆殺人案？】
【對對對對！】
【我也看過，好像就是照顧幾天就把老人殺害，為的是拿到整個月工資？】
【對對對，就是這樣！】
【我的媽呀……怎麼會有這種人？】
中年女人也察覺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