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流激湧(1 / 2)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興安橋外日本6軍病院裡,盧世堃劫後逢生。

“現在其他的幾個壇口都在正常運轉,倒是讓我們省心,倒是……”展天雄用鹿皮巾細心地擦拭著盧世堃的黑檀手杖。

“倒是什麼?”盧世堃有些疑惑。

“倒是那個費仲達最近來得次數比較多一點,而且我聽嚴子墨說過,這個老費最近和那個日本寰亞株式會社副署理,叫什麼範道岐的,來往比較密切,為這事陳人傑還在賀文華的家裡和他吵了起來。”

“為什麼吵起來?人傑向來與人是很和善的啊?”

“人傑的為人咱們都知道,平時少言寡語的,就是五天前子墨和人傑一起來看你,回去時候,半路遇上文華,他們就去了文華家裡,後來老費也被找到那裡,喝酒期間子墨就將自己在賭場中聽到的,關於老費和那個範道岐常出入日本人的落櫻酒館的事都說了。”

“老費承認了沒有?”

“老費知道咱們清風堂的堂規,他當然是矢口否認了。所以就和人傑吵起了,最後弄得不歡而散。”

“這個老費的事還有誰知道?”

“老費和那個範道岐的事兒,我手下震山壇的兄弟也看到過,但我沒在意。倒是人傑與他吵架才讓我感覺事情遠沒有老費說的那麼簡單。”

“你最近安排手下兄弟,緊盯著點老費和趙昌林,我們倒不是信不過兄弟們,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出半點閃失。趙昌林也就是好點酒,這點我還有些擔心。”

二個正說著的時候,外面一個隨從敲門進來,“展爺,納蘭司長來看您來了。”

“納蘭?可真是來得快呀,快請。”盧世堃聽說自己的老朋友來了,又精神了許多。

“我說老哥啊,你可終於醒過來了。”納蘭還是那個謙恭,還是那樣爽朗,一進到病房裡,他就把盧世堃的手拉住了。

“三爺,您們聊。我先出去。”展天雄自然知道這時候他是不適宜在這裡的。

此時,晚霞的嫣紅映在玻璃窗上,窗外梧桐樹斑駁的影子盪來盪去,讓這個日本人醫院的病房中透著幾分溫馨。

“老哥,你可讓我好是擔心啊。多險,你的手下們真是讓我感到佩服。每次我來,都是忠誠守護,特別是天雄,衣不解帶。再有慈棣小姐更是讓我刮目相看,比你小了近2o來歲,倒是不離不棄。”納蘭用欣喜的眼神看著盧世堃。

“那都好說,天雄和我是一路上拼殺過來的,慈棣麼,我原本不想耽誤人家,畢竟,年紀差這麼多,沒辦法。咦?我想起來了,天雄和我說,是那個兄弟6黎給我找到的傷口解藥?怎麼情況?”

納蘭就很自豪地把駱霜晨大鬧日本基督教會堂,用噬心粉折磨樸布長獲取“七花玲瓏散”,以及樸布長被殺的經過講了一遍。

“這小夥子還真的夠義氣,為了我讓他費心了,看來我以前是有點誤會他了。”

“老哥,他性格敦厚朴實,曾是湯玉麟手下的軍官,犯事了,在興安東警備軍混飯吃,還救我一命啊,故此我看他是可造之材,就把他帶到新京來。”

“你也是,不是老哥說你,你讓他幫你打理生意不中麼?為啥讓他當漢奸?挺好的小夥子……啊,你別多心啊,我不是在說你。”

“老哥啊,正因為他是可造之材,我才讓他和我一樣,‘身在曹營’啊。最近一年多,為啥我們生意都做得不順利?還不是小日本鬧得?再加上溥儀到了東北,老張這些人就像又抱上大樹一樣,儼然又重回大清朝廷一樣,看他們那副奴才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我們在這些鬼子和走狗當中沒有我們的人,能行麼?就6黎這個人,我擔保,讓他做傷天害理的事,他不會做。再說,我現在也是人單勢孤啊,熙洽這狗東西,總是做著春秋大夢,天天在本莊繁和岡村寧次面前搖尾乞憐,特別警察廳這裡,張景惠不把他的私生子安插進去了?然而我們的人都被排除在外,警察廳沒有咱的人,咱哥倆的生意遇到點什麼事多難?再加上於芷山這老東西和張景惠、張海鵬他們合不來,我就是利用這一點,投其所好,拉著老於和他們對著幹,讓他們狗咬狗。老於的做法頗像張大帥,與熙洽他們也是貌合神離,我取得他的信任雖是頗費周張,但還是值得的。一來做生意為東北這方百姓留下生存之根本,二來要為那些這幾年死在日本人和漢奸屠刀下的弟兄們報仇,進而與各地的反滿抗日武裝聯絡,早點還東北百姓一個晴天朗日,這也就是我的一番苦心啊。”

“兄弟呀,看來我真是錯怪了6黎了,也錯怪你了。眼下的日子真是艱難啊。待我出院以後,定要好好和他敘敘,也難為這個年輕人了。”

“咱們哥倆個認識多少年了,相信我看人不會錯的。再有,我那頌綿侄女兒可是天天惦記著呀,和我不說,和我家內子可是無話不談啊,特別是這次救你一命,更讓這丫頭歡喜感激得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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