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重返山城(1 / 2)

日已西斜,白雲悠悠。

哈爾巴嶺上,松林密佈,清風徐徐。

駱霜晨和老鄭頭帶著盧世堃、納蘭松寒、賀文華、嚴子墨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流星澗。

“大家堅持一會兒,現在還沒天黑,我們得找個地方休息,天黑再出山,否則這山裡到處都有流動哨,被他們現也好,被松毛砬子的人現也不中啊,他們暗地裡都勾搭連環的。我們還是少說話,驚起了叢林裡的鳥類,就有可能被暗哨現,你們都跟我走吧,去我磨盤臺的窩棚吧。”

此時這幾人縱然有功夫在身,但是畢竟飢餓難耐,而且從掛屍崖爬將下來,再走了很長時間的羊腸小道,體力都透支不少,走的度就慢了許多,好在有老鄭,不至於迷路,否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困在這裡。

“寒生,你知道我們來在黑鷲峰之前在哪裡?”納蘭低聲問駱霜晨。

“三哥,到地方再說吧。”說著駱霜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幾人走了有半個時辰,只見前面的老鄭頭展開雙臂攔住了大家,“別動,各位!這裡有陷坑,你們看這條長溝兩側都有四棵粗壯的松樹,樹上都繫有細的繩索,溝面上是浮土和雜草落葉,裡面是綁著大刀片的粗木樁子,我們叫它‘翻炒大頭菜’。”

“那我們怎麼辦?是不是從別處過去?”駱霜晨問道。

“不能,這溝邊兩側不知埋了多少暗繩,觸碰一個,附近都會有亂箭飛來,那樣更麻煩,小夥子你幫我一下,把左側松樹根的一根繩子抓住,你,那個大肚子兄弟(說的是嚴子墨),你去我右邊的松樹邊上抓住繩子,千萬別鬆手,等我把機關觸,你們幾位就踩著我的肩膀,向滾動的樹樁子踩一腳,就往溝對過跳,記住只能踩一腳。分頭行動吧!”

駱、嚴二人按照老鄭頭的安排,分別跑到兩棵松樹旁,抓住了樹根埋在土裡繩子,就見老鄭頭前腿弓,後腿繃,拿著手中的獵槍用槍管點了一下溝面的一根散落的樹枝,就聽得“嘎巴——”一聲,一根粗樹樁突然從地溝裡滾了出來,上面明晃晃地滾著大刀片,刀光耀眼,下面顯現出7深不見底的壕溝。

“快呀!”隨著老鄭一聲大喝,盧世堃、納蘭松寒、賀文華不敢怠慢,踏著老鄭頭的肩膀,向溝中旋轉的粗木樁躍了過去,隨之踩在木樁上的刀背處,向對岸躍了過去,平安著地。

“寒生!你們怎麼辦?”盧世堃著急了。

“大肚子兄弟,你往樹上爬,拉住繩子,別鬆開,看我給你甩過去的繩子,把兩條繩子接在一起,然後把繩子拼命向上拉,同時孩子你就鬆手,趴在地上別動。”說完,他又喊了口號,“開始——”

駱霜晨和嚴子墨一起行動,把滾動的木樁硬拉到嚴子墨身邊的松樹上,那大刀片接連亂飛了出來,老鄭頭伏在地上,大叫道“大肚子兄弟跳下來把繩子頭給我吧,小夥子把我腰間的繩子解開,繞樹三圈,再挽成圈,向對過拋過去,那個瘦高個你接住啊,別鬆手,系在你身邊的樹上。”

在駱霜晨和嚴子墨的配合下,老鄭頭的指揮下,三人踩著繩子迅越過了深深的壕溝。

駱霜晨想,如果是我只身一人,也不能順利越過壕溝,這都是什麼高人設計的呢!太驚險了。

老鄭頭帶領眾人又翻過了兩道山樑,來到了老鄭頭說的磨盤臺,這個所在就是因山坡上斜著凸起一大塊岩石,真好似一方大磨盤而得名。在這磨盤臺的下方,就著岩石與地面的空間外面搭著幾根松木杆子,用乾草圍著。

“大家看,前面就是我進山打獵休息的地方,大家歇一會兒,還有點兒米,我這就生火給大家煮著粥吃。”老鄭頭微笑著說。

眾人進了窩棚,隨意坐下休息。

“三哥,你們是怎麼到了這哈爾巴嶺啊?”駱霜晨問道。

納蘭松寒就把他們如何是去盧世堃的天河馬場騎馬,如何巧遇嚴子墨的“雪野追風駒”,如何遇到曹大杆子,如何被他賺到松毛砬子,如何捉住曹大杆子,如何被“算死鬼”賺到黑鷲峰等等經過複述一遍。

“原來是這樣曲折啊!”駱霜晨感嘆著說,“三哥,盧會長,我猜測這新京城的金主定是我們的仇人,必定要盧會長家破人亡啊,勾結土匪綁票賀叔叔和嚴叔叔,其原因不只是剪除羽翼,更是要讓您陷入孤掌難鳴的境地,其心險惡至極。”然後,他就把自己如何和程恭年大鬧春風得意樓,如何陷入關東軍司令部,如何炸燬馬疫研究處,救出八十多苦難弟兄,路遇受傷的王之佑,如何來到赤崖河等等講述一邊。

盧世堃感慨著說“寒生啊,要不是你涉險攀上達摩洞,把我們救了出來,恐怕我們也許真的就要永別了。我看我們還得返回松毛砬子,畢竟老於還在那裡,雖然他當年投靠了日本人,可他現在也是水深火熱一樣啊,他冒險陪我們進山,也是夠意思的,不能拋下他不管。再有,你救出來的這些人不能長時間在赤崖河停留,一旦被現,恐怕不只是招惹上土匪,再驚動了日本人,這哈爾巴嶺附近的老百姓可就遭殃了。我的看法是咱們立刻趕往松毛砬子,你的這些弟兄們雖然沒有什麼戰鬥力,但也是預備力量,這松毛砬子的高麗山城就是最好的隱身之地呀,在這裡把他們訓練好了,不也是寶貴的武裝力量麼?”

“雲桐說的有道理。一會兒我們去往松毛砬子,讓這鄭老哥把你的那些弟兄們也帶到松毛砬子。那樣不但保護了幫我們的老鄭一家人,也省的這些人再被土匪殘害。”納蘭說道。

“行,我們天黑就抓緊行動。”

這時老鄭頭就用瓦罐把米粥端了進來,幾人拿起了黑瓷碗吃起了粥,飢餓的感覺一掃而空。

賀文華笑著說“想不到6黎兄弟的功夫真是不一般啊!”

“你說啥?兄弟?他得叫咱們叔叔!咱那侄女兒頌綿看上人家了!嘿嘿——”嚴子墨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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