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雖蒙著面紗,霓雲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不就是毀了容的拉琪公主嗎?
她竟能起身了?臉上的疤雖然還在,但已經有了收斂之勢,看上去好多了。
凌楚琰愣愣看了拉琪一眼,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怎麼會在這?”
薛溫瑜抓著腦袋,乾笑了兩聲,用眼神示意拉琪趕緊離開。
拉琪卻根本不聽他的,反而凌空而起,落在凌楚琰身邊,“祁王好久不見,腿好些了嗎?”
凌楚琰不理她,只直愣愣地看向薛溫瑜。
他祁王府守得跟鐵桶似的,陌生人根本不可能進來,拉琪斷然是跟著薛溫瑜來的。
薛溫瑜支支吾吾了良久,“哎呀,我就是打賭輸給她了,所以得答應她一個要求。”
這要求很明顯,就是跟著三人一起去青梅園。
霓雲狠狠一腳跺在薛溫瑜腳背上,這會恨不得把蠱王直接塞進他嘴裡。
凌楚琰好不容易才抽出時間陪她,偏偏要帶著這麼個爛桃花,好心情都去了一半。
雖然知道薛溫瑜慣喜歡沾花惹草,但誰能想到他連拉琪也敢沾惹?
“你跟她打什麼賭了?”若是賭輸銀子,霓雲願意百倍償還,也不想拉琪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們。
霓雲這麼一問,薛溫瑜就更加窘迫了,對著霓雲傻笑。
這次倒是拉琪痛快,白了一眼薛溫瑜,“他偷看女人洗澡,流鼻血了!”
“???”霓雲夫婦一臉的問號,帶著鄙夷。
“你放屁!咬字不清嗎?”薛溫瑜感覺受到了侮辱,果斷打斷她,“是偷看女人洗腳,洗腳!”
靠,偷看洗腳都能流鼻血,很驕傲嗎?
霓雲只覺得辣眼睛,擠了擠眉心,俯身在凌楚琰耳邊道“王爺還是給他找個媳婦吧。”
瞧那沒見識的樣子!
“不用!”薛溫瑜擺了擺手,“本少爺孑然一身,想勾搭誰就勾搭誰,美得很!”
“齷齪!”拉琪看不得那張猥瑣嘴臉,直接被薛溫瑜給噁心的先行一步了。
可這青梅園畢竟是薛溫瑜的產業,他要帶著誰,霓雲夫婦也不好說什麼。
只能不坐同一輛馬車,儘量不接觸。
薛溫瑜也是慫,不敢招惹拉琪,也鑽進了祁王府的馬車。
“拉琪怎麼好了?”凌楚琰正色道。
“不知道!”薛溫瑜搖了搖頭,“這些日子我一直看著她,沒見她與別人接觸啊!況且她一直戴著面紗,我也沒大看清楚,直到十天前,咳!”
薛溫瑜幾不可見地紅了下,“出了點小意外,我才看到她面紗下的面板已經見好了。”
“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霓雲也很好奇。
拉琪的傷她是見過的,這世間恐怕沒有幾人能治,且薛溫瑜一直盯著她,她也沒機會治病啊。
那麼只有可能是當是尤浩抵京時,就有人替她看過病了。
可漠北使臣中既然有人能醫好她,為什麼不將人帶回漠北,反而留在大夏京都呢?
霓雲沒好氣地推了凌楚琰一把,酸溜溜道“看來人家對你還不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