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沒想到霓雲還是個悍婦,更不敢招惹了,全副心思只能放在凌楚琰身上,低眉露出一個勾人的眼神,想要撓一下凌楚琰。
無奈凌楚琰這木頭根本感受不到人家的美意,反而覺得吵得慌,“雲兒,路遙新弄來的刑罰剛好可以在這聒噪的女人身上試試!”
說著,侍衛便抬著一個大箱子上來了,可穿琵琶骨的勾刺、比巴掌還大的烙鐵……各種刑具折射出冷森森的光,上面還有殘血。
流蘇可不如紀雅蘭硬骨頭,一下子腿軟了,栽倒在地。
可她的手還被手術刀釘在牆上,這麼一拉扯,手直接劃開了。
流蘇疼得在地上直打滾,顫抖著唇道“門主,我好歹是紀氏門下,你不能這樣害我。”
“你可真是說笑了。”霓雲蔑然一笑,簡直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背棄我的時候,可沒想過我們是同門吧?”
你忠於我,我便全力護你周全,你背後插刀,又憑什麼要求我菩薩心腸?
霓雲冷眼看著她,直到面色蒼白如紙,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霓雲才上去封住了流蘇的穴位,暫時止住了痛,“說吧,你背後到底是誰?”
流蘇蜷縮成一團,連連搖頭。
“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仇人有什麼憐憫之心吧?”霓雲冷哼一聲,“剛剛痛得還不夠嗎?那就只能請王爺親自出馬了,到時候,可就不止這點痛了!”
流蘇一回想起手上的痛楚,心有餘悸,支支吾吾。
霓雲繼續摧毀她的意志,“對了,我還可以刺-激你的穴位,讓痛覺放大十倍,你要不要試試那酸爽的滋味?”
“不、不要!”流蘇恐懼地搖了搖頭。
有時候未知的恐懼,比打在身上的痛,更讓人崩潰。
流蘇慌手慌腳地爬到霓雲腳下,“我說,我說……我和紀雅蘭都是聽命於紀侯爺的!”
霓雲蹙眉,“所以藥人是紀明宣炮製的?”
“是!”流蘇篤定道。
“那藥人的老巢在哪裡?”
“我不知道!”流蘇拼命搖頭,“藥人是紀侯分給紀雅蘭的,我們不過是聽命行事,多餘的事真的不知情。”
“王妃、王爺,我們也是被紀侯矇蔽了,不是我們的錯呀。”流蘇嗚嗚咽咽的求助,見兩人沒反應,就撲到了其他姐妹中,“姐妹們,我們是同族啊,你們不能袖手旁觀!”
“這……”其他姐妹抱成一團,面露難色,看著霓雲。
但凌楚琰身上霸道的氣息,根本無人敢上前說情。
這些姐妹們哪裡知道人心險惡?只見著流蘇傷痕累累,便動了惻隱之心。
霓雲現在要強行動手再逼迫流蘇,難免讓其他不知情的姐妹心懷不滿。
霓雲並不想傷了其他無辜姐妹的心,兩人也只好暫時作罷,將流蘇交給路遙處理。
回來的路上,兩人都琢磨著這件事。
“藥人的幕後主使真的是紀明宣?”霓雲自言自語道。
從紀明宣隱瞞失蹤人口,再到突然出現在枯井,再到他和紀南音一唱一和,他的嫌疑的確很重。
可是霓雲始終覺得,有些事情解釋不通。
比如在枯井中時,紀明宣似乎真的以為那些南疆放蠱人和藥人是凌楚琰的族人……
“無論如何,紀明宣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凌楚琰握了握霓雲的手,“等漠北人一來,一切就能見分曉。”
祁王府。
兩人剛提起紀明宣,紀府上就有訊息送來。
枯井中,紀明宣的人都死光了,唯有這紀明宣抱著別人的屍體浮了上來,勉強撿回一條命。
“這可真是禍害遺千年啊!”霓雲無奈嘆了口氣,“那紀南音呢?”
“沒找到活人,但也沒見到屍體。”路遙搖了搖頭,“可能被毒蟲吃了吧。”
紀南音自作自受,最後是怎樣的結局,霓雲也沒放在心上,反而比較擔心遠黛,“遠黛和你哥,還沒有訊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