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雲心裡惦記著凌楚琰的傷,並沒有現他些微的變化,扯了個笑道“我今天想去美容院看看。”
“本王剛好有些公務,讓路羽陪著,早點回來。”凌楚琰交代道。
待到霓雲走了,凌楚琰眸光又暗了幾分。
路遙常年待在兩人身邊,自從王妃來府上以後,都是熱熱鬧鬧的,現下突然安靜下來,連路遙都覺得不大對勁,“王爺,王妃最近似乎有心事?”
凌楚琰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
他從前看不上那些哄女人的招數,可如今事情到了自己身上,還真讓人手足無措。
他從未如此迷茫過,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霓雲忘記那件事。
凌楚琰將喜服丟給路遙,“王妃既然不喜歡就藏起來,別讓她看了心煩。”
凌楚琰呆在院子裡也覺得憋悶,索性就令路遙送他去了兵部。
兩人剛出了祁王府,便聽到轉角的茶攤上,有人窸窸窣窣討論著什麼。
“你們知道那晚上在落雨軒山谷裡****的人是誰吧?”一人賊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是祁王妃。”
“哇,不可能吧?”
“真的,落雨軒管事親眼看到祁王妃獨自上山去的。”
“嘖嘖嘖,羅剎的女人都敢碰?”另一人搖著頭,“怪不得羅剎最近殺人如麻,看來這祁王妃也是命不久矣了。”
……
凌楚琰面如死灰,握著拳頭,指節泛白,“把這幾個人的舌頭割了餵狗,再查查是哪傳出來的訊息?”
“是!”路遙也是後背一陣冷汗。
當晚他沒跟在凌楚琰身邊,不知具體生了什麼,如今算是知道王爺王妃最近為什麼都悶悶不樂了。
敢欺負祁王府的人?活膩了!
路遙牙咬得咯嘣響,事辦得分外利索,很快就把落雨軒的掌事揪到了凌楚琰面前。
那掌事見著祁王居高臨下,一雙狼眼能殺死人的樣子,嚇得瞬間腿軟了,不肖多問,自己全招了,“王、王爺饒命,小的、小的就是見財起意,前些日子有人跟小的打聽祁王妃,小的一時糊塗,多、多說了兩句。”
“誰向你打聽?”凌楚琰雙眼一眯,他明明下令封鎖了訊息,是誰有這個膽子打聽祁王府?
那管事卻茫然不知,牙齒舌頭直打架。
路遙看他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也跟著著急,一把拎起那管事的領口,“你還說了什麼,老實交代!”
“我、我……”管事抖得跟篩糠似的,可是隻要看一眼凌楚琰那雙狼一樣的厲眸,哪敢敷衍?“小的看到晉王跟著祁王妃進的山谷。”
“放肆!”
“小的不敢胡說!”那管事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凌楚琰目光一沉,冷冷抬了抬手,示意路遙拖下去處置,“去查,到底是誰敢造謠王妃?”
凌楚琰自然不信霓雲那晚是跟凌楚鈺在一起的,心裡琢磨著,這造謠的人當真歹毒,既要汙了霓雲名聲,還想挑撥祁王府與晉王府?
凌楚琰臉冷得能凍死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臺。
待到路遙滿身血腥的回來,凌楚琰令道“去接王妃。”
走到門口,凌楚琰又想到什麼,吩咐道“把祁王府儀仗拿出來。”
路遙抓了抓腦袋,祁王向來不習慣高調,今兒個是怎麼了?
親王儀仗從祁王府浩浩蕩蕩地一直走到東街,引來了不少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