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琰根本不敢往下想,話鋒一轉,“流蘇這丫頭敢對尊主下藥,不必再來前殿伺候了,讓她去馬棚餵馬。”
“尊主還要罰她?”劉子謙面露難色,“這流蘇可是紀樂瑤的人。”
“有何不可?”凌楚琰雙眼一眯。
他一直覺得奇怪,祁王府的私牢也不是那麼輕易可以闖進去的。
紀樂瑤為什麼要冒險把流蘇救出來?這流蘇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今次霓雲撞破流蘇的奸計,剛好給了凌楚琰一個懲罰流蘇的機會,他倒想看看紀樂瑤和流蘇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凌楚琰勾了勾手指,壓低聲音道“去找人盯著流蘇。”
——
玉龍殿西偏殿,是玉龍殿犯了罪服刑的地方,也是最腌臢不堪的地方。
特別是馬棚,一應都養馬的糙漢子,流蘇在這地方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不是給尊主送媚-藥的小騷-貨嗎?”
“可不,你沒看到她在後花園那浪模樣,嘖嘖嘖,帶勁兒!”
……
涼棚裡,不斷有輕薄的話傳來。
雖然玉龍宮中規矩甚為嚴苛,這些人不敢真的動手,但言語上的侮辱還是讓流蘇心中瑟瑟。
流蘇一把丟了硬毛刷,也不想伺候這些馬匹了,憤憤然轉過了迴廊。
走了許久,那些閒言碎語才聽不見了。
“明月這賤-人!”流蘇咬牙罵道。
要不是明月找到了媚-藥,此刻她早該成了尊主的人,何須在這受苦?
一想到尊主那張俊美如儔的臉,流蘇就心癢癢。
這麼一個絕色男人,且又身份尊貴,若跟了他,日後定然榮華富貴,榮寵加身。
但流蘇也知道尊主並非常人,才特意加重了媚藥的藥效,想要一舉拿下他,若是能給他懷個孩子,那地位就更穩了!
誰能想到半路殺出了明月?!且尊主還為了這蠢女人重罰她?
流蘇越想越不平衡,眼中溢位陰鷙的光。
“你自己作死,怪得了誰?”迴廊盡頭,紀樂瑤緩緩走了出來,鄙夷地睨了一眼流蘇,“我早跟你說過,安安分分當差,才有好日子過,現在你滿意了?”
“聖女!”流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您救我出去吧,我不想待著這鬼地方?”
“你還有臉求救?!”紀樂瑤猛地扼住她的喉嚨,真恨不得把這蠢女人了結了,可是,她不能……
紀樂瑤眸光一晃,微微鬆開了手指,“去!讓流風儘快到龍隱寺把晉王接來,務必要在十天之內趕到!”
“是!”流蘇頷應道“那我……”
“我既然答應流風照應你,就不會讓你斷了氣,但是你要再亂來,就休怪我也容不得你!”紀樂瑤陰鷙地勾了勾唇。
流蘇嚇得一陣瑟縮,連連點頭,可心中仍有不甘,“聖女,您不要盯著明月那死丫頭嗎?我看她最近與尊主交往甚密。”
“尊主也不過一個普通男人罷了,有人對她投懷送抱,他自然受用。”紀樂瑤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她現下不僅不想去動明月,還想看看兩人是如何勾搭到一塊的。
“這男人的嘴啊!”紀樂瑤聳了聳肩,“說什麼非紀霓雲不要,我倒想看看紀霓雲知道他男人與別人濃情蜜意,她作何反應?可惜啊……她永遠沒機會見到尊主了。”
紀樂瑤冷然一笑,聲音陰森森的,極具穿透力,彷彿讓整個玉龍城都籠上了一層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