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都出來了,臉可真大!也不怕老皇帝聽了,直接給他來個人頭落地?
不過有些人喜歡作死,霓云何必拉著,配合著他,滿臉期待道“舅舅要送我什麼禮物?”
“自然是你沒見過的好東西!”鄭心遠得意地拍了拍掌。
三個丫鬟魚貫而入,各自捧著托盤。
這第一個托盤是珍珠項鍊之類的飾,一眼便看出有多劣質。
第二個托盤是幾批錦緞,看著倒是上好的月光錦,只不過花樣老舊,多半也是鄭心遠府上沒人要的貨色。
而第三個托盤,霓雲徹底氣笑了,幾隻百年山參和蘑菇大小的靈芝。
鄭心遠見霓雲愣怔地看著第三個托盤,想著這紀霓雲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熱心解釋道“外甥女可別小看這些寶貝,那可都是價值連城呢!百年的山參和靈芝,舅舅一直珍藏著,都自己都沒捨得吃呢!”
霓雲心裡暗自翻了個白眼百年的山參和靈芝,她煲湯都嫌費牙!
這也更看出,原主一個嫡小姐當年過得是什麼生活,連這些個稀鬆平常的物件都沒見過。
再往深處想,鄭心遠敢拿著這些東西在祁王面前顯擺,顯然從前的祁王也見不著什麼好東西。
倒不是說正德帝或者麗妃苛待了,而是應得的分例估計也被下人捲走了。
不過人家心意到位了,霓雲也不好不收啊。
“謝舅舅!”霓雲心滿意足地接過那些物件。
鄭心遠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與馮章一個對視。
果然吧,想對付紀霓雲這蠢貨,簡直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咦?舅舅,這珍珠怎麼破了啊?”霓雲將那珍珠項鍊在鄭心遠眼前晃了晃,“還有這琉璃簪子,好像也裂開了……”
“咳!”鄭心遠頓時臉色一僵,“外甥女啊……”
“這月光錦也破了個洞耶,看上去是被老鼠咬了。”霓雲茫然道。
霓雲這樣一說,宴會上的眾人,也有意無意地看了過來,又饒有興致地看向鄭心遠。
鄭心遠嘴角一抽,他知道紀霓雲蠢,但沒想竟然蠢到這種地步,說起話簡直口無遮攔!
這些好了,他鄭心遠臉上反而掛不住了。
此時,馮章的臉色更是不好看,此人是習武之人,脾氣難免暴躁了點,質問旁邊的鄭心遠,“我從庫房拿出來的東西呢?”
馮章好歹是顧念著祁王夫婦的身份,雖然沒拿什麼貴重禮物,但也都不是殘次品。
如今看來,這鄭心遠當真是貪得無厭,竟然連這麼點小便宜都要佔!
鄭心遠安撫性地拍了拍馮章,壓低聲音道“行了行了,等宴會結束了,我還你就是了!”
“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揹著我收颳了多少民脂民膏!”馮章冷哼了一聲。
收刮民脂民膏可以,但怎能不帶著他呢?
他與鄭心遠共事多年,最看不慣就是這貨掉進了錢眼裡。
鄭心遠就是個茅廁裡掉了一塊銅板,都要撈起來的貨色!
“當年他連本王的筆墨都偷藏……”凌楚琰一邊看戲,一邊在霓雲耳邊道。
霓雲忍不住豎起個大拇指,誰聽了不嘆一句牛掰?
想來給霓雲這一堆破銅爛鐵,也夠鄭心遠心疼一陣子了吧?
鄭心遠還真是如此想的,琢磨著給霓雲花錢了,就不可能再在凌楚琰身上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