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媚-藥要是用在普通人身上,只會最大極限激人的yu望。
可凌楚琰本就身中劇毒,若在被這藥刺激一下,血液流動加劇,恐怕毒性更會加劇。
這哪是下媚-藥,這是要要了凌楚琰的命啊!
還好,看凌楚琰今天的情形,應當還沒誤服此藥。
霓雲慶幸之餘,又心有餘悸,是何人對凌楚琰存著那般心思?
“明月?”
霓雲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霓雲尋聲看來,竟是流蘇?
她不是一直被關在祁王府大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與流蘇一起的,還有幾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各個尖嘴猴腮,十分刻薄的模樣。
“明月姐姐終於肯從尊主房中出來了?”流蘇捂嘴輕笑,眼中溢位一絲鄙夷。
其他幾個丫鬟眾星拱月,圍著流蘇,附和道“咦,明月姐姐還在呢?你上次偷看了尊主洗澡,不是被尊主趕出玉龍殿了嗎?”
“哪能啊?我們明月這般鍥而不捨的人,哪能就這麼退卻了呢?這不在尊主面前搔弄姿了?”
“還是明月姐姐有能耐,不知此次可有爬上尊主的床榻呀?”
……
幾個人曖昧地互換了個眼色,笑得花枝亂顫。
以霓雲所知,她所喬裝的丫鬟明月確實是個老實人,在紀樂瑤撥給玉龍殿的丫鬟中,可謂獨樹一幟。
也正是因為這丫鬟還算本分,劉子謙才將她提拔成了玉龍殿的領頭,統管殿內一應事務。
如此以來,其他丫鬟自然不服,沒少明裡暗裡譏諷明月。
只是她們哪知道明月這張皮下換了個人?還是個惹不得的?
而流蘇除了不服明月,還大有些爭風吃醋的意思,抱著手臂,狠狠剜了一眼霓雲,“就你這寒酸模樣,也敢勾引尊主?”
流蘇自認有些姿色,一想到明月與尊主在殿中獨處了一下午,心中極不痛快,啐了一口,“小賤-貨,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那蠢樣,再敢去尊主面前賣弄,有你好看!”
“你還先看顧好你自己吧?你得先有本事近了尊主的身,才有資格跟本姑娘說話!”霓雲不屑地白了她一眼,握著瓷瓶的手忽而一緊,意識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了流蘇一眼。
流蘇沒想到口舌笨拙的明月竟然敢跟她頂嘴,厲聲道“不要臉的賤-蹄子,痴纏尊主,你還挺光榮!?”
“我光明正大愛慕尊主,沒什麼光榮的,但也沒什麼可恥的。”霓雲揚了揚下巴,“至少不像有些人,耍下三濫的手段!”
霓雲將裝著媚藥的小瓷瓶在流蘇眼前晃了晃,流蘇臉色頓時灰白,足以見得對凌楚琰下藥的正是流蘇。
再往深處想,這藥是在凌楚琰寢殿找到的。
尊主寢殿本該守衛森嚴,閒人不得擅入,流蘇一個小丫鬟怎麼進去的?可見玉龍殿人表面上敬著凌楚琰,背地裡卻怠慢得很。
若今日這藥被凌楚琰服下,後果誰來承擔?
霓雲想到這,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捏住流蘇的下巴,“你敢對尊主下藥,本姑娘今天非得讓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你們給我輪流掌她的嘴!”霓雲指著流蘇身後的那幾個丫鬟道。
可那幾個丫鬟哪會聽她的,面面相覷,卻無人上前。
流蘇得意的尾巴都翹上天了,“呵,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兒?”
流蘇嗤笑了一聲,把臉遞了過去,“一個小丫鬟也敢什麼打我?我給你打,你也沒那個膽量!”
“啪——”
霓雲毫不猶豫扇了一巴掌,“沒見過送上門讓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