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走到凌楚辰的房間,就聽到裡面鬼哭狼嚎。
“主子,祁王、祁王妃到了。”韓青敲了敲門。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凌楚辰竟十分客氣地應道“請祁王妃進來吧。”
兩人進了臥室,看見凌楚辰躺在床上,大熱天的捂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祁王妃過來,四弟出去等!”
“凌楚辰,你皮癢了?”凌楚琰眼神一眯。
凌楚辰嚇得縮回目光,露出一絲委屈,“四弟你就在外面等一會會兒,我跟祁王妃有悄悄話說……”
“咳!”霓雲輕咳了一聲,防止他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又給凌楚琰使了個眼色。
凌楚琰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乖乖侯在了門外。
“說吧?怎麼了?”霓雲隱約見他身上應該是穿著衣服的,上前一把薅起那棉被,瞬間呆如木雞,咬著唇憋笑。
“看、看什麼看?不成體統!”凌楚辰又把被子裹回了身上,惡狠狠瞪了霓雲一眼“本王對你客氣,你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本王的被子也敢薅,你活得不耐煩了?”
瞧瞧,這是請人幫忙的態度?
這凌楚辰太子當久了,時不時會忘記自己已經被貶黜的事,說起話來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氣。
霓雲也很懊惱,她原本是擔心凌楚辰會中暑才薅了被子,沒想到這傢伙白眼狼本色不改,隨即也冷下臉來,“行吧,你要告訴祁王什麼事?趕緊說!”
“關於傀儡香的事,本王願意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他。”凌楚辰盯著霓雲,“不過你得答應治好本王,且不能將本王的病告訴外人。”
霓雲自然是不信,抱著手臂,猶豫了片刻。
可這凌楚辰身上的病不能耽擱,不好根治,又不好對外人說,才想到與祁王府做交易。
凌楚辰見霓雲遲遲不開口,急了,“你就說行不行吧?”
“行,不就是花-柳病嗎?”霓雲淡淡看了眼他滿身的膿瘡,“呵呵”笑了一聲。
凌楚辰簡直要炸了,“你、你就不能小聲點嗎?混賬!本王一向潔身自好,是有人陷害本王好吧?要是再胡說,本王讓父皇治你得罪!”
切!霓雲白了他一眼,“大王爺都禁足了,還日以繼夜播撒愛的種子,這時候想起低調了?”
凌楚辰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自行體會!”霓雲露出一個邪惡的笑。
“你、你成何體統?”凌楚辰反應過來,臉色煞白,“你簡直就是女流氓!”
霓雲翻了個白眼,她很想跟凌楚辰廢話嗎?不過是這傢伙嗶嗶個沒完,不一招制敵,霓雲怕會被他念經念死。
凌楚辰被這樣一羞辱,終於閉嘴老實了。
霓雲看了看他臉上、手上的狀況,很快就配了藥方。
等到一切搞定,霓雲推門出去,凌楚琰還一直侯在門口,半步不敢離開。
霓雲看到他,雙頰燙,支支吾吾道“凌楚辰是花、花-柳病……”
“你看他身上了?”
“沒有沒有!”霓雲趕緊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凌楚琰沉著張臉,倒也沒責怪,幫霓雲洗了好幾次手,才滿意地勾了勾唇。
“我真沒有碰他身體。”霓雲以為凌楚琰不相信,忙著解釋,“他那一臉縱-欲過度的樣子,想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什麼叫縱-欲過度?這彪悍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凌楚琰的臉色不僅沒好,反而更沉了,他侯在門外時,霓雲在裡面說了什麼,他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