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麼?”正德帝看了眼紀侯,又看看祁王。
紀霓雲大婚之日被棄街頭,又在紀府外跪了三天的事情,早就成為宮中笑談了。
正德帝對這位祁王妃可沒什麼好印象。
甚至一度後悔把這樣一個聳頭聳腦的女人指給了祁王,好歹也算是皇室的成員,實在有辱皇室顏面。
“讓她回去。”
皇家的事,怎輪得到一個廢物插嘴?
“父皇!臣妾求見。”
薛公公還沒退出去,門外已經傳來了霓雲的聲音。
這祁王妃也太不守規矩了,薛公公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攔。
霓雲卻已經跪在了殿門口,行的是三跪九拜大禮。
這倒讓正德帝不好作了,斜睨了一眼,“祁王妃怎麼來了?”
霓雲行完最後一拜,一副痛心疾的樣子,“回皇上,臣妾擔心家父,不得不冒死進宮。”
紀侯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背一僵,偷偷給跪在身旁的紀霓雲使了個眼色。
這蠢貨丫頭,是知道祁王不行了,就趕緊來抱母家的大腿?
“好好說話!”紀侯盛氣凌人地揚了揚眉,又對著正德帝叩道“我家女兒在祁王府上,定然是見到了一些不該見到的場景,嚇破了膽,才衝撞了皇上,請皇上息怒。”
“祁王妃,可是察覺祁王有何異樣了?”太子眼中閃著光。
昨晚祁王被下了毒,肯定有不少人看到祁王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紀霓雲在祁王府待著,想必看的清楚。
有祁王妃作證,祁王怕是徹底無可辯解了。
“異樣是指?”霓雲抓了抓腦袋,故作茫然不知。
太子心急啊,忍不住提醒道“昨夜四哥的容貌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有沒有欺負你啊?不要怕,父皇會替你做主的。”
“容貌不一樣?”霓雲大驚失色。
太子只當她是被嚇的,一拍大腿,“父皇,祁王容貌性情大變,一旦失去理智,就會大殺四方,被殺之人形同乾屍,如今看來果不其然啊!”
“這樣的人,何以掌管軍令?”太子居高臨下,睥睨著祁王和他的蠢貨王妃。
“一個人的容貌還能變來變去,這麼神奇嗎?”霓雲故作驚訝,“難不成太子親眼看到了?”
“不對啊,太子與我家王爺三年不見,怎的這般清楚?”霓雲一臉茫然,踱步到凌楚琰身邊,突然捧著他的臉,貼近些他細細地打量。
“紀霓雲!”
被當眾調戲,凌楚琰渾身不自在,後退了幾步。
偏偏霓雲捧著他的臉,深情款款地與他對視,良久,失望地搖了搖頭,“我家王爺一如既往的帥氣,哪有你說的容貌大變?”
“這、這外面都是這樣傳的!”太子一拍扶手,“你這慫包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傻話?”
“傳聞?”霓雲冷哼一聲,“連我這慫包都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太子英明神武不會連有意詆譭的風言風語也信吧?”
“紀霓雲……”
“夠了!”正德帝橫了太子一眼,簡直毫無風度。
霓雲來的意思,正德帝算是懂了,只為了告訴在坐的人一個道理想定祁王的罪,得講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