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霓雲被梅姨看得頭皮麻,擺了擺手,“我進去等南疆女吧。”
霓雲直接進了雅間,原本想一邊研究《紀氏軼聞》,一邊等南疆女,可是剛坐穩,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紀將軍莫要繞圈子,你若答應,本王與你就此達成協議,你若不答應,本王也沒時間奉陪。”
“王爺求合作,是這種態度嗎?”
第一個聲音是凌楚琰,而這第二個聲音陰森森的,霓雲並不熟悉。
霓雲白了一眼心虛的白桃,這就是‘王爺去了兵部’?
好傢伙,這個節骨眼,還來逛窯、子?
霓雲衝到窗戶邊,透過窗縫看過去。
凌楚琰正面對她坐著,一張臉比鍋底還黑。
另一個人一身黑色騎服,身上帶著一種肅殺之氣,“把南疆和漠北的渾水再攪一攪,倒是個好主意,可是我與王爺並不熟,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吧?”
“難道不是在幫你自己和……紀南音?”凌楚琰星目一眯,顯然很肯定坐在對面的人在意紀南音。
黑衣男子頓了片刻,一盞茶抬起又放下,幾次猶豫,才應道“這件事本將軍願意協助,不過,王爺得另行答應我一件事。”
“嗯?”凌楚琰挑了挑眉。
黑衣男子突然俯身過來,跟凌楚琰耳語幾句。
凌楚琰的臉色僵硬,眼中溢位複雜的神色,半晌,舉起茶盞,“本王允了。”
霓雲豎起耳朵聽了許久,也沒聽出兩人最後達成了什麼共識。
不過從兩人的談話裡,約莫知道還是為了拉琪的事,原本此事只是漠北和大夏之間的事,聽凌楚琰的意思是想把南疆也扯進來?
三方勢力鼎力,大亂鬥也不失為一種穩定邊境的辦法。
霓雲不懂這些,原本不打算再聽了,可是兩人達成協議後,卻並不如想象的和諧。
霓雲倚靠的牆突然猛烈地震動了一下,霓雲隔著牆被震得一個趔趄。
隔壁,一個清樓女子重重地摔在牆上,一灘血染紅了牆面。
黑衣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冷笑道“祁王都伺候不好,留著作甚,還不滾?”
那女子被摔得五臟六腑俱裂,但聽到黑衣男子陰冷的聲音,也不敢多做停留,連滾帶爬逃出了房間,地上留下一串拖行的血印。
“祁王也是不給面子,咱們已經達成合作了,那就是朋友,不該慶祝慶祝嗎?”黑衣人勾了勾手,又示意第二個女子上前。
“脫!”男子厲喝一身。
那姑娘嚇得一陣哆嗦,她哪敢忤逆?手足無措地脫了外袍,中衣下雪白的肩頸若隱若現。
那姑娘將酒杯遞到凌楚琰嘴邊,客、客官,奴家伺候您喝酒。”
“這個賤貨可是百花苑的頭牌,祁王也看不上?”黑衣人斜睨了一眼,那姑娘更是手抖得像篩糠一樣。
“沒用的賤人!”黑衣男子出一聲冷哼,一手又將女子甩飛出去。
“啊!”一群女人嚇得躲在牆角,出尖叫。
黑衣男子掏了掏耳朵,又令第三個女人上前伺候凌楚琰,“再脫!”
“本王從來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將軍不知道嗎?你就算打死一百個女人又有何妨?無非是髒了本王的眼睛。”凌楚琰淡淡看了眼嚇得縮成一團的女子,“還不走?!”
“是、是……”女子如蒙大赦,一溜煙人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