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了祁王府,遠黛都用那種曖昧地眼神盯著霓雲。
這小妮子可是見過世面的,在霓雲面前也不知羞,笑道“會不會王爺回來的時候,祁王府多了個小世子?”
“懶得理你。”霓雲白了她一眼,見她還不肯罷休,話鋒一轉,“你這小妮子,又偷懶!我交代你的事做好了麼?”
“我哪裡偷懶了?還不是你家王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陪著你?”遠黛委屈地撇了撇嘴,“再說了,門主吩咐的事,我哪敢怠慢呢?”
“金銀花、木芙蓉、梔子、辛夷……這些藥材要多一點,做香料用得上。”霓雲在遠黛胳膊上擰了一把,“趕緊去辦,耽誤本姑娘開薰香鋪子,拿你是問!”
霓雲是不想聽著小妮子滿口胡謅了,就編了這個理由打她離開。
實際上,也不算編,霓雲的確有意開個薰香鋪子。
反正凌楚琰不在京中,那些盯著祁王府的人也該消停了,如此霓雲剛好騰出時間,擴充套件她的生意。
之後,霓雲基本是癱瘓狀態,在床上賴了三天。
可是身上的疼痛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躺出了頭暈的毛病。
霓雲只好撐著散了架的身子一邊活動活動筋骨,一邊暗罵某些人。
驛差在凌楚琰離開的第三天,就上了祁王府的門,並遞了個朱漆盒子給霓雲。
“王爺送回來的?”霓雲驚喜不已,“什麼東西?”
驛差搖了搖頭,祁王讓送的東西,他哪敢看?只拱手複述了祁王的話,“王爺讓王妃注意休息,莫要勞累。”
“知道了。”霓雲掀開那盒子,盒子裡是一封家書“我已順利抵達鄴城,城中瘟疫已除,不必掛懷。”
信末一行蒼勁的小字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一會兒不必掛懷,一會兒思之如狂,說話顛三倒四的。”霓雲小聲嘟噥著,心裡卻甜甜的,很是受用。
忽而她又聞到一股苦澀的藥香,現那朱漆盒子底部還有個暗層,裡面放著一個銀色的小圓瓶子。
霓雲一聞便知這是癒合傷口的藥,凌楚琰幹嘛千里迢迢給她送這個回來?
霓雲愣了片刻,心中一驚,又羞又氣扔了那瓶子,“臭流氓!王八蛋!”
“喲?誰惹嫂子不高興了?”薛溫瑜遠遠聽到書房裡摔東西的聲音,一踏進門,那銀色的瓶子堪堪落在了他腳邊。
“什麼玩意兒?”薛溫瑜俯身去撿。
霓雲嚇得一個激靈,飛身撲向那藥瓶子,將其壓在身—下,“沒、沒什麼。”
薛溫瑜審視著撲倒在他腳邊的霓雲,心道這做賊心虛的樣子,也叫沒什麼?
“是不是冰塊送什麼好東西回來?”薛溫瑜恍然道“你這就小氣了,什麼好東西都捨不得分我一些,還要藏著掖著?”
分給你,你用的上嗎?
霓雲暗自翻了個白眼,慌手慌腳將藥瓶子塞進袖袋裡,支支吾吾道“你、你來做什麼?”
“冰塊讓我來的呀,這傢伙走之前再三囑咐讓我每隔一天必須來看看嫂子。”薛溫瑜聳了聳肩,“我若不按時報到,那傢伙回來不得吃了我?”
霓雲一臉生無可戀,好嘛,一三五遠黛,二四六薛溫瑜,某些人真當她生活不能自理啊?
霓雲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暖心,但那個看不到抓不到的影子又叫她心中空落落的。
霓雲一會哭喪著臉,一會又甜甜的笑,跟丟了魂似的。
薛溫瑜又硬生生被塞了一嘴狗糧,噎得很,“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