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驥扶雅兒起身,又問“紀霓雲都問你什麼了?”
“問我虎符長什麼樣,放在哪?”雅兒低眉,不敢看祝驥的目光,“雅兒不敢多說,只胡亂誆騙她東西在書房。”
祝驥滿意地“嗯”了一聲,輕撫著雅兒的頭,“你做的很好,想要本王賞你什麼?”
“妾身什麼都不要。”雅兒痴痴看著祝驥,兩頰溢位一抹緋紅,“皇爺會懲罰霓雲姑娘嗎?”
“怎麼?”祝驥防備,“你很好奇?”
“雅兒不敢,我只是覺得她還錯……”
雅兒像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祝驥的目光軟了下來,“雅兒心善,放心,本王留著她還有用呢。”
祝驥把玩這她細嫩的手,涼涼勾唇,“你幫了本王大忙,不如本王把雪兒和紅梅那兩個欺負你的女人殺瞭如何?”
雅兒面色煞白,“這、這……”
祝驥眉心一蹙,“怎麼,你不喜歡這賞賜?”
雅兒哪敢說一個不字,福了福身,“謝皇爺賞賜。”
“去把雪兒扔進湖裡。”祝驥勾了勾手,又對刀影吩咐道“另外找人看著紀霓雲。”
“皇爺不直接拿下她嗎?”
“呵~她敢來我攝政王府偷虎符,定然還有別的同黨,先不要打草驚蛇。”祝驥一壓手,“遠遠盯著,本王要將江越的人連根拔起!”
到了花朝節那日。
紀微瀾揹著藥箱正準備出門義診,一開門,忽而感受周圍暗潮洶湧,又許多雙眼睛盯著他。
紀微瀾立刻退了回來,關上門,“乖徒弟,外面有人監視咱們。”
“我知道。”霓雲抿了口茶,波瀾不驚。
紀微瀾頓時目瞪口呆,“那你還敢叫梁伯來?豈不是被祝驥抓個正著?”
“那又如何?看祝驥和江越狗咬狗不好嗎?”霓雲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梁伯隨即進了房門,探頭探腦四處看看,“霓雲姑娘,咱們是不是現在去取虎符?”
“先別急。”霓雲敲了敲桌面,“梁伯先喝口茶,咱們總要等祝驥離府了再行動,不是嗎?”
“既然如此,你把我叫到這來做什麼?”梁伯很是不耐煩,灌了杯茶,“姑娘難道不知道,祝驥多疑,我與你走的太近,會被懷疑……”
梁伯話沒說完,忽而白眼一翻,轟然倒地了。
紀微瀾驚得退了兩步,更是手足無措。
“老頭,幫我把人搬到屏風後面去。”霓雲拖著梁伯艱難前行。
紀微瀾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搭把手,“你把他弄這兒來做什麼。”
“自然是轉移注意力啊。”霓雲衝他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再次交代“一會兒我去救阿玥,你去義診,咱們在東街碰面。”
“你開玩笑吧?”紀微瀾指著屋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呢,你能出得了這房間,能出得了攝政王府?”
“這個啊,自然要靠我醫術高明,老當益壯的師傅幫忙咯。”霓雲推著他到了房門口。
紀微瀾聳了聳肩,“我怎麼幫你?”
霓雲衝他挑挑眉,忽而一腳把他踹出了房門,“情況特殊,師傅諒解哈。”
“小叫花子!”紀微瀾摔了個狗吃屎,揉著屁股,“你大爺的……”
“紀神醫怎麼了?”客房的丫鬟小廝忙上前扶住他。
“混蛋……”紀微瀾話到嘴邊,舌頭打了個滾,“你們客房的門檻太高了,是想把我這老頭子給摔死不成?”
“奴婢不敢。”丫鬟小廝連連擺手。
紀微瀾在南疆人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百姓們哪會對他不敬?
眾人連忙道歉。
紀微瀾卻來勁了,對著客院的佈置指指點點,“你們攝政王府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門檻高就算了,你看這柱子都沒拋光,再看那石凳都長青苔了,不雅不雅。”
“紀神醫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