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一聽那鬼東西還會回來,嚇得臉色發青,連忙開口問我怎麼辦。
我說,辦法我也還沒有想到。
但是怨靈被我的三昧真火所傷,靈體無比虛弱,短時間內是無法出來害人了。我想現在旅館中住下來,一定會在怨靈趕在怨靈恢復之前想出一個辦法,把他引出來消滅掉。
至於詛咒的事情,我則是沒有和蘇小姐說,第一她不懂,第二沒必要。
“那真的麻煩潘大師了,這麼操勞!”蘇小姐見我如此熱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這沒啥,除魔衛道是我的本分,行善積德是我此行歷練的目的。客套了幾句之後,我讓蘇小姐去給我準備一些做法用的材料。
然後返回我的房間,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兩天幾乎都沒有休息過,一整晚都在處理小宇的事情,白天又在對付怨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躺在床上,我才慢慢的發現全身的腰骨都是痠痛的,說不出的無力,疲憊。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才讓我感嘆命運的捉弄以及坑爹。波平了,但是浪又來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想睡過去的時候。
“叮咚,叮咚。
輕舞著絲般火
回頭笑
一百年已過
仍然沒有說
採一株人形的首烏,念一本生與死的書
聽
這出愛情正在落幕,原來兩個人更孤獨
簡簡單單的辜負,認認真真的陌路
聽,這鐘聲千年如故,洗盡半生塵與土。”
聲音幽幽,是一位女子。模模糊糊間,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猛然間覺得不對勁,這詩聲,怎麼這麼熟悉?對了,就是我第一晚住進旅館的時候所聽到的吟詩聲。
但第二天早上之後,我卻記不起,總覺得腦袋裡面有什麼東西讓我遺忘了,但是卻真真實實的存在。如今,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詩聲,我才知道,原來我忘記的就是這個。
在詩聲的催眠下,迷迷糊糊的我又想睡過去。
但這次,沒那麼簡單了,我咬破舌尖。默默唸著寧神定心咒。一段時間過去後,腦子逐漸清醒,直到詩聲對我已沒有了任何的影響。
拿起羅盤,順著指標的方向尋找聲音的來源。
指標所指的是正南方,但我抬頭一看,正南方,不就是一面鏡子嗎?附耳一聽,聲音確確實實是從鏡子裡面傳出來的。
但眼睛卻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我住的房間已經是2樓最後一間了,隔壁沒有房間呀?難道這牆裡,這鏡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口唸開眼咒,開了法眼和法耳,聲音更清晰了。但是眼前依舊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只有明晃晃的鏡子。
這可真的是出乎我的意外,如果是普通情況下。我看不到不奇怪,但是我開了法眼法耳呀?怎麼還是看不到?如果說是我出現了幻覺,那聲音呢?為何聲音還這麼清晰?
不,絕對不是幻覺。
從行當中拿出桃木劍,橫放到胸前。對著鏡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只是,這感覺忒怪異。一個房間,自個兒一個人,對著一面鏡子說話。怎麼都感覺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
空氣剎那間凝固,詩聲也不見了,時間彷彿靜止。靜的可怕,能聽到的,只有我呼吸的沉重,還有心臟跳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