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2節(1 / 2)

安墨:……

四目相對,安墨語氣真誠,“此誠危急存亡之際,咱倆就開誠佈公,坦坦蕩蕩的好嗎?”心裡則在吐槽,雖然花宜姝的表演很真,但幾句話就愛上一個男人,這三歲小孩也不能信吧!

花宜姝:……

花宜姝嘆了口氣,如果說之前她只想利用安墨獲得自由,那麼現在,安墨則是她註定不能放開的法寶。她想要實現宏願,就決不能讓安墨與她離了心。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真心換真心了。

花宜姝決定實話實說,她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對安墨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確實已經愛上了陛下。”

安墨:……

“離譜”就兩個字。

花宜姝撫摸著自己吹彈可破的肌膚,不忘自吹自擂,“我不可能長久待在青樓,畢竟我生得天仙一樣的美貌,若是誰有幾個錢就能來嫖,那也太掉價了。其實原本,牡丹口中的那位趙官人,就是我選定的良人之一。”

安墨心想:這才對嘛,找個普通男人可比找皇帝踏實多了。可這跟你愛上皇帝有什麼關係?

花宜姝繼續道:“其實嫁人跟做妓女也沒什麼不同,反正都是賣身給男人。但都是被嫖,只有一個人能嫖,和隨便什麼人都能嫖,到底是不同的。能選的話,被一根乾淨的黃瓜嫖,和被一根在泔水裡滾過的黃瓜嫖,那也是不同的。更何況,那根好黃瓜還自帶權勢地位。”

安墨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你說愛上皇帝……”

花宜姝用一種“你終於開竅了”的眼神看著她,“就是如此,不是你說他是處子麼?”花宜姝雙眼放光,“處子呀,我也是處子呢,皇帝也是乾乾淨淨的人兒,難道還配不上乾乾淨淨的我嗎?”

安墨:……

所以花宜姝愛上的是皇帝乾淨的黃瓜?安墨表示自己不能接受這個離譜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記者:醒醒吧你,花宜姝喜歡的是你的權勢地位,她是個虛榮的女人,她根本不愛你這個人!

皇帝:胡說八道什麼,她愛的明明是我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優良品德!你看,文裡有證據!

記者:……

第3章

花宜姝認為自己坦誠相待了,奈何安墨就是不肯相信。這可不行,安墨是她最重要的法寶,她必須把她籠絡到身邊,必須讓安墨覺得她們是榮辱與共的一體,她想要接近皇帝,離不開安墨腦子裡的東西,更何況,花宜姝還需要一個看著她從微末走向巔峰的見證人!這將大大滿足花宜姝的虛榮心。

自打確定安墨說的都是真的以後,這膨脹的野心與虛榮就像一隻小爪子,時時刻刻在花宜姝心裡撓啊撓,撓得她不得安生。既然真話安墨不信,那就只有……

突然,砰砰砰的砸門聲響起,同時而來的還有牡丹尖利的嗓音,把安墨和花宜姝都嚇了一跳。

“紅酥,紅酥你開門!”

“你這個賤人,難怪你會這樣好心,你是不是早就想著羞辱我?”

“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邊!”

牡丹用盡全身力氣在砸門,活似將房門當做了殺她父母的仇人,木門哐哐哐不停響,聽得安墨心驚膽戰,她徵詢地看向花宜姝。

花宜姝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她一昂下巴,“你去開門,然後給我弄點吃的來。”

這些日子,安墨是以侍女的身份待在她身邊的,早就習慣了聽從花宜姝吩咐,聞言她微微鬆口氣,跑去鬆開門閂後立刻躲到了一邊。

門外,牡丹抬起腳打算踹門,她用全身力氣抬腳一踹,卻不料這時門閂已經開了,落腳時才發覺著力點不對,可這會兒已經來不及收力了,牡丹只能直愣愣看著自己高高抬起的腳頂開房門後往前衝去,然後砰的一聲拖著自己整副身軀砸在了地上。

“啊——”

殺豬似的慘叫響徹了整間花樓。

然後花宜姝就端著一碟甜米糕,就著牡丹痛苦呻吟的模樣樂顛顛下飯吃。

沒一會兒,牡丹去找紅酥尋釁滋事不成,反而在紅酥門口摔傷了腿的訊息就傳到了大老闆耳朵裡。

大老闆是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肚子賽過懷孕老母豬,他不好色,獨獨好財,此時站在牡丹床前唉聲嘆氣,“你看看你這腿摔傷了,少說休養十來天,這這這……得少賺多少錢吶!”

牡丹恨恨道:“都是紅酥,都是她的害的,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提前在趙官人跟前說了什麼,故意叫我受辱!”

提起紅酥,大老闆臉上就不樂意了,“你摔傷了是你自己的事,跟紅酥有什麼干係?她過兩日就出閣了,你少去礙她的眼。”

紅酥是大老闆手裡最大一棵搖錢樹,打從她十五歲起就豔名遠揚,不知給樓裡帶來了多少有錢有勢的客人,但是一直以來,無論那些客人承諾給大老闆多少錢,他都從不答應那些客人進紅酥房裡過夜,為的就是利用紅酥吊更多的肥羊,如今紅酥都快十八歲了,眼看不能再拖,大老闆才下定決心,拍賣紅酥的初夜。想象著那些肥羊爭著搶著為紅酥砸錢的場面,大老闆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安墨踮著腳尖悄悄跑進花宜姝房裡,關上門後就鬆了口氣,“我還以為牡丹摔傷了腿,老闆會找你麻煩呢,嚇死我了。”

花宜姝正拿藥水卸掉紅豔豔的丹寇,她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因此動作有些生澀,安墨見她費勁,拿起藥水幫她塗抹指甲,不管安墨同不同意花宜姝勾搭皇帝的計劃,她們倆總歸是要出逃的,染得這麼漂亮的指甲只會是個麻煩,當然要儘快卸掉。

花宜姝索性都交給安墨幹,自己則輕輕鬆鬆地靠在引枕上,回答道:“牡丹算個什麼東西,我可是大老闆手裡最值錢的貨物,別說這回是牡丹自作自受,就算我把牡丹弄死了,大老闆都捨不得碰我一根手指頭。”

安墨聽她無比自然地說起“貨物”兩個字,心裡有些難受,同時也納悶,“好端端的,牡丹為什麼找你麻煩?你可是把客人都讓給她了。”

花宜姝:“還能為什麼,那個趙官人不肯贖她出去唄。”

安墨“啊”了一聲。醉香樓在這個時代算是高階青樓,能進來的嫖客都非富即貴,選中什麼姑娘就交什麼檔次的錢,其中大部分自然都進了大老闆的口袋,剩下的以及嫖客進房後的賞錢,就能讓姑娘們自己存著。牡丹顯然是個有想法的,她搶客人搶得兇,錢也攢得多,花錢卻很節省。安墨一直以為她要自贖出去。

安墨是個單純的,花宜姝一眼就看明白她的想法,她搖搖頭,“傻丫頭,牡丹可是前一任花魁,當年她風頭最盛的時候卻沒能糊弄個恩客贖她出去,現如今她才想明白,靠她自己走不出這花樓。好不容易來了個有錢有勢的趙官人,辛辛苦苦伺候了好幾回,人家卻不肯贖她出去,而是想留著錢來贖我,你說她氣不氣?可她又不能朝大老闆和趙官人撒氣,那自然是要把這火發在我頭上,可惜她找錯了人。嘖嘖,都過得那麼慘了還不學聰明點,吃苦也是活該。”

說話間,安墨已經幫她把所有指甲上的紅色都卸掉了,花宜姝端詳著自己乾乾淨淨的指甲蓋,心中非常滿意。

趙官人原本是她選中的人之一,在她那個夢裡,牡丹也跑來跟她搶了,可惜沒搶過,花宜姝跟趙官人說了會子話就走了,牡丹卻還纏上去,結果哀求了半天,趙官人也不肯贖她出去,畢竟贖身錢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女人他都睡過好幾回了,自然不稀罕贖出去。結果牡丹氣不過就來找她麻煩。花宜姝沒想到過程都不同了,牡丹竟然還是跑來找她,由此料定牡丹真的非常蠢,這讓花宜姝十分失望。果然啊,像自己這般兼具美貌與智慧的女子,是獨一無二的。

花宜姝感慨了一番,見安墨還是一副茫然模樣,決定給這位現代人上上課。

“我是四歲進的醉香樓,當時有個花魁,年輕貌美,但三番四次的,每當她攢夠了贖身的銀子,她的房間就會被賊光顧一次。你猜,那個屢次偷走她自贖銀錢的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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