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69節(1 / 2)

在場的丫鬟們以為趙慕儀口中的“他”是天子,看向花宜姝的目光都有些驚異,從前還以為趙小姐是個老實規矩的,可如今都秀到夫人跟前了,夫人竟然也沒有絲毫不虞,果真心胸寬廣。

只有花宜姝暗暗鬆了口氣,可嚇死姑奶奶了,還以為千金小姐都擅做女紅呢,看來躲懶果真是人之天性啊!

因為趙慕儀就住在下邊,這幾日花宜姝時不時就讓人把趙慕儀請過來和她聊天解悶,趙慕儀可真是個小可愛,有時不必她主動開口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不少高門大戶的日常,好傢伙,連回家先進哪道門,什麼場合換什麼衣裳,開宴時幾道菜幾道點心,跟著長輩出去上香祭拜時點幾炷香跪第幾個蒲團都有講究,還有什麼品茶沏茶的步驟……

花宜姝並不打算學,但她將趙慕儀的每個動作都牢牢記住……不管將來用不用得上,多學點東西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她抱著湯婆子有些睏倦地看著趙慕儀做女紅,忽然聽她問:“對了,我身邊的趙嬤嬤說陳內侍被髮落到艙底做雜役去了,姐姐可知是怎麼回事?”

花宜姝一愣,“有這件事?”難怪這兩日沒見到陳內侍,感情是被髮配了。從未聽小處子提起過啊!

她笑了笑,狀似無意道:“這事兒我都不知,你那位趙嬤嬤可真是神通廣大啊!”

在趙慕儀的心中,花宜姝是個人前很會裝模作樣,人後卻豪爽利落的性子,因此她半點都不覺得花宜姝話中有話,只當她是真的在感嘆趙嬤嬤訊息靈通。提起趙嬤嬤,趙慕儀有些羞愧,“她說她前幾日和丫鬟打牌輸了錢,是陳內侍幫她墊上,所以才打探陳內侍的訊息。這話我卻不信,這個婆子素來奸猾,有時連我這個主子也不放在眼裡,若她不是我爹孃的人,真想打發她回老家去。”

花宜姝身子不爽,說話比以往軟綿許多,語氣卻是利落的,她道:“你也不必忍這奴才多久了,等你過了門,讓你夫君給你做主將她攆回去,不服就讓你夫君將她給抽一頓,看這老貨還敢不敢不老實?”

趙慕儀心想自己一日未出嫁,就一日是趙家的人,趙嬤嬤是爹孃派給她的,她不好將人攆走,平日也不好處罰,但等她嫁了人,爹孃就不能管她身邊留幾個奴僕了,花姐姐說得對,到時候讓靖郎替她將人攆走。趙慕儀心尖明亮,花姐姐這麼跟她說,莫非……她不由目錄期盼,“花姐姐的意思是,他……”

花宜姝沒有說話,卻笑著衝她眨了眨眼。

趙慕儀看懂了她的意思,心中大喜,面上不由露出笑來,“多謝姐姐成全!”

趙慕儀興高采烈地出去了,屋子裡的侍女都擔憂地看著花宜姝。

沒想到夫人如此美貌,又如此盛寵,卻還要親自動手將別的女人送上夫君的床榻,心裡又不知該有多委屈?幸好她們當初不得陛下待見。

花宜姝心想:昨夜巫州來報,說是那封信已經送到了蕭青面前。蕭青會做出什麼決定,是如當頭棒喝看清越不凡的為人,然後從此一心一意奔赴她花宜姝的懷抱,還是受困于越不凡那個賤人的誘哄,最後走上寫書人給她定下的命運?

不管蕭青會做出什麼決定,李瑜對鬼樓的耐心都已經告罄了,花宜姝這兩日已經聽到他在調動兵馬和大炮,打算搗毀了鬼樓那個不法之地。不過兵馬調動起來動靜不小,必定會叫鬼樓的探子察覺,李瑜那邊還在想辦法。

花宜姝靠著床頭引枕都快要睡著了,餘光忽然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疑惑地睜眼去看,就見安墨一點點從外邊挪了進來,還是橫著的,活像只螃蟹。

花宜姝不禁笑了,“你這是作甚?我能吃了你不成?”

安墨哼了哼,“那可說不準,昨日我去找林侍衛,回來你還吼我呢!你最近脾氣太壞了!”

花宜姝心想你這個每次來癸水都不痛不癢,還只有一小滴、連陳媽媽都不需要的奇女子,不懂我這種普通女子的苦楚。我渾身沒勁兒,肚子難受,脾氣壞點怎麼了?但她沒把這些話說出口,畢竟她在安墨面前有偶像包袱。

想起昨日吼了安墨,她語氣柔和下來,“倘使我真要發脾氣,你橫著進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呀!”

安墨卻是一本正經,她道:“這不一樣,你要是又吼我,我橫著進來就能減少受力面積。”

花宜姝:嗯?

一定是她太過聰明,所以才聽不懂安墨的話。就如同大人永遠聽不懂嬰孩間的呀呀軟語一樣。

“說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這麼怕我發脾氣,別不是又去找林侍衛了吧!”

要知道安墨這些日子可忙得很,不是去給張太醫當學徒就是找師父練武,雖說她腦子笨還沒學出個樣子,但肉眼可見的身子壯實了不少,她還愛吃愛喝,臉蛋一天天地圓了起來。

安墨:“是有話要跟你說。”見侍女們出去,安墨才蹦到她身邊道:“我們快要到歸州了。”

花宜姝歪頭,“所以?”

安墨:“歸州有個人可以給你用。”

之前還未到荊州時,安墨就說過她想起來不少原書中原本驚才絕豔最後卻被逼勾結鬼樓的人,鑑於楊靖十分好用,花宜姝立刻來了興趣,卻又蹙眉道:“可你不是說原書中男三並沒有去過歸州麼?”

安墨道:“可是原書裡男女主去過啊!”安墨嘆了口氣,“反正我們都已經得罪男主了,不把將來屬於他的人搶過來,咱們得多吃虧啊!”

花宜姝讚了她一句有覺悟,正等著聽安墨繼續說,忽聽門外傳來見禮的動靜,再一抬眼,卻見李瑜板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觸及她的目光,李瑜嘴角微微一抿,揚起個笑來,他的笑分外剋制,也不知他練過幾回,每一次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活似生生畫上去的。花宜姝還沒怎麼的,倒是她身邊的安墨嚇了一跳。

“怎麼感覺……有點像恐怖谷呢?”安墨小小聲嘀咕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緊張得像個螃蟹一樣挪了出去。

李瑜沒空看她,走到花宜姝身旁坐下,“今日如何?”

花宜姝道:“今日倒是不疼了,就是渾身使不上勁兒。”

李瑜默默鬆口氣,“不疼就好。”

【話說起來,張太醫的藥吃了那麼久,頭髮也不見長好。朕好著急,是不是該找張太醫過來問問?】

【正好張太醫出關了,朕今日也稍稍得閒。】

【他要是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朕就剃光了他所有的頭髮!】

花宜姝:……

可憐的張太醫。

想起安墨還在張太醫那裡做學徒,花宜姝難得發一次善心,“陛下,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那個地方,原本就長不出頭髮呢?”

花宜姝一開始以為李瑜在騙她,後來覺得不可能。前兩天肚子疼沒心情,今日才決定將這事兒解決一下。

見李瑜神情茫然,她一咬牙,狠心將張太醫告訴她的說了,“……陛下,你那地方是後天所傷,無論怎麼治,都再也長不出頭髮了。”

李瑜:……

他睜大了眼睛。

片刻後,屋子裡傳來花宜姝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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