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118節(1 / 2)

今夜蔣尚書之子被人拿入京兆府衙門,京兆尹今日依法辦了他,也許幾個月後,一年後,等世人都淡忘此事了,又會有人衝出來將京兆尹套麻袋打一頓。

不過……衛國公道:“聽說再過幾日,靜王殿下就要接下京兆尹的位置了,靜王文武全才,就算有宵小膽敢冒犯也是有來無回。”

然而靜王與寒門出身的現任京兆尹可不同,哪怕他只是個文弱書生,也沒有人膽敢對著靜王套麻袋。

李瑜搖頭,“不是再過幾日,而是今日。”

衛國公有些訝異,這麼快嗎?他怎麼半點風聲都沒聽說?

……

京兆府衙門。

剛剛跟上任京兆尹交接完畢的靜王殿下正要休息了,忽然聽見長史來報,說是有人告狀,請他去開堂。

李錦元有些稀奇,“怎的不去尋少尹?”

見長史面露苦意,李錦元當即明白了。

京兆尹手下還有兩名少尹,少尹下邊還有若干官吏,平日裡一些小事甚至輪不到兩位少尹去處置,更送不到府尹跟前,能讓下邊親自過來請的,除了涉及權貴不好定奪,也沒別的可能了。

想起李瑜讓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目的。李錦元當即道:“開堂。”

不久後,坐在高堂上的李錦元看見了一頭豬一邊嚎叫一邊被人抬了進來,他震驚地揉了揉眼睛,讓人拔亮燈火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這頭豬長得像個人。

少尹立刻將事情緣由給他講了,“殿下,這頭豬,哦不,這個人是蔣尚書的獨子蔣攜寶,今日在街上意欲搶佔民女被那位夫人瞧見了,幾名御前侍衛將他押了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那名賣唱女和幾個目睹全程的路人。”

此時蔣攜寶終於氣喘吁吁地抬起了臉,他的眼睛被打得烏青了一塊,身上被五花大綁,肥肉被麻繩勒得一圈圈垂著,他認得原本的京兆尹,原以為要被這寒門出身的古板京兆尹打一頓,戰戰兢兢地抬頭一眼,見上邊換了張沒見過的新面孔,蔣攜寶吃了一驚,心中的畏懼立刻沒了,張口就道,“大人,這其中有誤會,我爹是戶部尚書,我怎麼會強搶民女呢?”

他還倒打一耙,覷著跪在旁邊那賣唱女道:“是這賤人和那老頭陷害我,他們使了仙人跳,訛詐錢財不成反倒誣衊我搶佔民女,大人,只要您能做主還我清白,我蔣家一定會對您感激涕零啊大人。”

靜王剛剛回京沒多久,在京城中又沒露面過幾次,蔣攜寶並不認得他,他只聽說今日京兆尹換了一個,說這樣一番話,正是在暗示這新官按他說的判。

聽他這樣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進衙門的賣唱女和幾個路人自然不肯,忙磕頭將事實說出來。

這賣唱女也是個有良心的,她含著淚將那老人如何為她撐腰,又是如何被這紈絝子弟欺凌的場面一一說了,字字委屈,聲聲泣淚,看得其中一位少尹也面露不忍之色。

他和另一位少尹一直忠心跟著前任京兆尹做事,那位大人雖然被逼得不得不離任,但他在任期間兢兢業業清正廉潔,這兩人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新任長官是什麼性情他們並不瞭解,如今看這堂下少女可憐,便忍不住看向靜王。

靜王李錦元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他看看堂下那賣唱女,忽然問,“你賣唱一次能賺幾個錢?”

眾人皆是一愣,那賣唱女也被問得哭聲一停,她流著淚道:“大人,一次就賺個十幾二十文,但我每個月都有上稅,求大人做主嗚嗚嗚……”

這女子不愧是賣唱的,哭起來也惹人憐惜,李錦元卻是不耐煩,“讓你陳述事實,沒叫你哭,再不收聲就滾出去。”

賣唱女被嚇了一跳,當即不敢再言語。

蔣攜寶見這賤人吃癟,心中得意,越發覺得這位新任京兆尹是自己人,果然就聽新任京兆尹對著他道:“原來是蔣尚書的兒子啊,說起來,十年前我還見過,小小的一團,還胡亂喊我伯伯呢!”

蔣攜寶聞言大喜,兩名少尹卻是心裡一沉,聽這位新長官的意思,他是準備包庇這紈絝子弟了。可這賣唱女和那幾名百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堂來,若是就這麼放過蔣攜寶,他們回去後豈不是要被蔣家報復,這些小百姓,怎麼能鬥得過蔣家呢?

左邊那位少尹小聲道:“大人,這人是那位夫人派人送來,特意交代過要秉公處置的。”

新任長官的聲音卻很不耐煩,“我知道了,這話你已經說過一遍,難道我連這一件小小案子都不會判?”

這名少尹當即閉上了嘴,他和另一名同僚對視一眼,雙方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苦澀。看來新長官是打算賣蔣家這個面子了,可他們又能怎麼做呢?前任京兆尹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呢!

堂上一時靜默,蔣攜寶得意洋洋地站起身,等著人給他鬆開繩索,卻聽堂上人一身厲喝猶如驚雷,“誰讓你站起來的!”

蔣攜寶嚇了一跳,隱約覺得不對勁,卻還是道:“伯伯,我是被冤枉的,快使人給我鬆鬆綁。”

堂上那一臉鬍子相貌威嚴的男子厲聲道:“來人,把這個欺男霸女並冒充蔣尚書獨子的賊人按下去,先打他個二十大板!”

蔣攜寶懵了,堂上衙役卻是渾身一震,不由分說便將蔣攜寶按了下去。

砰的一聲棍棒落下,蔣攜寶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沒等第二棍落下,他就已經哭得鼻涕橫流,“大人,大人,我爹是寧安侯,我娘是郡主!我爹還是戶部尚書,你不能……啊!”

李錦元:“咆哮公堂,堵住他的嘴!”

蔣攜寶:“嗚嗚嗚嗚……”

李錦元往後一靠,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悠悠道:“蔣家公子當年玉雪可愛,怎麼會長成你這肥豬樣,你一定是冒充的,狠狠打,不必姑息!”

蔣攜寶一開始還奮力掙扎企圖爬起來,然而他一個肥胖的酒肉廢物,哪裡有力氣反抗孔武有力的衙役?見他居然還敢反抗,施刑的人將棍棒落得更狠,沒多一會兒蔣攜寶身下便蔓延開一片溼漉漉的東西,眾人起先還以為是血跡,頃刻才發現這人竟是被嚇尿了,頓時露出鄙夷之色。

那賣唱女和作證的路人則是一臉興奮,朝著堂上大人磕了個頭。。

第149章 遲到補更實話,絕不可能讓你做皇后……

蔣攜寶和那幾個跟著他為非作歹的惡奴一併被堵住嘴壓在堂下打了板子,一時間嗚嗚痛吟聲一片,吵得人耳朵疼。

李錦元耐著性子看了一會兒,原本以為蔣攜寶會是第一個暈過去的,沒想到這廝肉厚,愣是扛到了最後一棍,而他身後那些惡奴,則大多打到中途就暈了過去。

眼見最後一棍落下,蔣攜寶終於暈過去,李錦元摸了摸鬍子,正要讓人將之押到牢裡,這時候,蔣家人終於聽到風聲趕了過來,這回是蔣尚書親自來了,看見被打得十分悽慘的獨子,蔣尚書的面色一下難看至極,眼見他要開口,李錦元立刻出聲打斷,“寧安侯,你怎麼來了?”蔣尚書身上還有一個寧安侯的爵位,是當初他和郡主成婚後被賜封的。

靜王揚聲道:“難道是聽聞有人冒充令郎所以前來闢謠?哎呀,寧安侯不必擔心,幸好本王火眼金睛,一下就看穿了這個賊子的把戲,你蔣家名聲毫髮無損,本王職責所在,寧安侯不必感激。”

蔣尚書還未出口的一通質問被他這番話給堵住,一時出不來又下不去,堵得心口發悶,他當然希望一切就是像靜王說得那樣,他當然也不願承認自己的兒子欺男霸女被當場抓住,可蔣攜寶是他唯一的子嗣,若是他真放任不管,靜王還指不定要怎麼折騰他的兒子呢!

蔣尚書自認沒有得罪靜王,一時不明白靜王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真沒認出來這是他兒子,只得道:“殿下,堂下這人的確是小兒,不過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幾個字還沒出口,李錦元就又一次截斷他的話,只見他瞪大眼滿面震驚,“什麼,他竟然真是你的兒子!本王十年前見他,還是個好孩子,怎麼成了這副樣子,一定是被他身邊那些惡奴給教壞了!”

蔣尚書一下被噎住,他這下看明白了,靜王是非得跟他過不去了,他當然不能放任靜王將這屎盆子往他兒子頭上扣,帶來的醫者已經在給兒子看傷了,蔣尚書當即道:“殿下,犬子才十四歲,他還是一個孩子,這麼小一個孩子,怎麼會幹出強佔民女的事呢?一定是受人誣陷。”一句話,把蔣攜寶頭上的鍋甩到了別人身上。

靜王竟點頭贊同,“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他還是個孩子啊,怎麼幹得出強佔民女之事?他一定是無辜的,一定是被身邊惡奴挑唆的,一定是那些惡奴狐假虎威,藉著主子的名頭幹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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