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後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121節(1 / 2)

“難道蔣公子當真險些打死一位能選育良種的人才?”

“聽說還是一位老先生呢,莫說是踢上一腳,就是摔一跤都也許沒命,那蔣家小子夠狠啊,這是奔著將人弄死去的啊!”

“不是說是蔣家奴僕藉著主子名頭行事?”

“嘿嘿,靜王殿下那話聽不出來?什麼刁奴敢這麼大膽子?要說別人被刁奴矇蔽還得琢磨琢磨,蔣尚書那兒子,怎麼可能?”

“我兒子與他同在國子監讀書,幾個月前被他欺負了也不敢講呢!”

眾人的每一句議論聲音都極小,但匯聚起來就成了一片嗡嗡的巨大動靜。蔣尚書簡直不敢抬頭去看上頭天子的臉色了,只辯解道:“一派胡言!我兒子絕沒有做這樣事!”

孫御史老神在在,“做沒做,等洪先生回京,聽他親口說說不就成了?”

李錦元道:“倒也不必如此麻煩,直接將蔣家公子提上來問話即可。”

蔣尚書不可置信看向李錦元,“靜王殿下,你怎麼……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錦元立刻一臉慚愧,仗著一臉鬍子,連這慚愧模樣都裝得十分敷衍,“蔣尚書,實在對不住,只是本王一沒收你銀子,二沒與你沾親帶故,我這……實在不好為了令公子徇私枉法啊!更何況,這人不是沒被令郎打死麼?只要令郎悔過,陛下一定會從輕發落的。”

蔣尚書:……

他瞪大的雙眼裡不滿血絲,幾乎恨不得衝上前將靜王和孫御史這兩人掐死。然而這兩人都會武,蔣尚書反倒是個文弱書生,他真要衝上去,只怕會被這兩人一人一個巴掌扇飛出去。於是只能在心中祈禱自家兒子能爭氣些,然而蔣尚書的祈禱還是落空了,蔣攜寶原本就是個只會仗勢欺人的酒囊飯袋,傷好了些就迫不及待出去尋樂子了,羽林軍將他找來時,他連褲子都沒穿上,一路提到宮廷中不提多丟人現眼了,到了這大殿之上,面對著森嚴殿宇百官威壓,更是被唬得鼻涕眼淚直冒,沒多會兒就全交代了。

偏偏蔣攜寶還不覺得是件多大的事,畢竟他並不知道當初那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如今已經成了功臣,只等著回京後就能封官進入工部了。

因此他交代完還不知死活地說了一句,“陛下,我只是打了一個賤民,我……”

碰的一聲,天子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扶手上,那龍椅扶手都被這一掌砸得粉碎,面色更是陰沉無比,百官還從來沒見過天子如此暴怒,當即噤若寒蟬,連頭也不敢抬起。

蔣尚書卻是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完了,自己完了,士農工商士農工商,蔣攜寶還未入仕,要不是憑著家世,他的地位比農夫都不如,他怎麼能脫口而出就是一個“賤民”呢?要知道哪怕是高高在上如天子,也從來不至如此目中無人啊!

蔣攜寶一臉愚蠢地被拉了出去,天子親口斷了他未來的仕途,至於蔣尚書……天子垂目看他,開口道:“想必是戶部的差事太忙了,令蔣大人無暇顧惜家事,不妨回家休息一年,好好教教兒子再回來。”

噗通一聲,蔣尚書一屁股癱坐在地。回家休息一年……那戶部的權柄豈不都要落在旁人頭上,他這個尚書跟被革了職有什麼分別?

第154章 不好,花宜姝落水了……

蔣尚書父子愁雲慘淡地回了家,蔣家大門緊閉,謝絕任何來客,蔣攜芳不明所以,連忙趕去探望。

蔣尚書便將今日朝上之事說了,“你也知道半個月前你弟弟經歷的那遭事,你弟弟還這麼小,他怎麼做得出欺男霸女的事呢?分明是家中刁奴敗壞他的名聲,當初明明已經跟靜王說好了,明明已經調理完此事了,錢也賠了,他怎麼能出爾反爾呢!”蔣尚書在女兒面前掩面哭泣,“那孫御史今日在朝堂上顛倒黑白,陛下也偏聽偏信,如今竟不許我去官署了,等一年後回去,我這尚書的權柄怕是早已被架空了,女兒啊,我看咱們蔣家,是要完了!”

蔣攜芳登時呆住,像是被雷霆劈了一般,委屈又憤恨道:“他們,怎麼能這樣呢!”

蔣攜寶也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說都怪自己貪玩,要是自己不出去玩,就不會被誣陷,就不會牽連父親。父子倆抱著痛哭,蔣攜芳也難受得掉眼淚,屋子裡的下人忙上去勸說,卻被蔣攜芳一巴掌開啟,也就遠遠避開不再上前。

蔣攜芳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咱們與靜王殿下無冤無仇,他為何出言誣衊?還有孫御史,咱們家與他並無過節。”

蔣尚書抹抹眼淚,說道:“你是不知,靜王妃與宮裡那位花夫人私交甚好,二人進京都是坐得同一艘船,至於那孫御史,據說時常尋花夫人身邊一安姓侍女說話,說是看上了花夫人養著的狸奴,這誰能信呢?”

蔣攜芳聞言大怒,“原來這兩人,都是站在了花宜姝那邊!”

蔣尚書忙道:“算了算了,別說了,咱家鬥不過他們,往後還是安生些吧!”

蔣攜芳一口鬱氣憋在心口,悶得胸腔發疼,遇到這種事,她也毫無辦法,只得咬唇強忍著眼淚,心裡悲涼地想:難道自己要入宮去給花宜姝下跪求,她才肯放過自家嗎?她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她也配?

可如果不這麼做,萬一那心狠手辣的女人又使出毒計戕害自家怎麼辦?

蔣攜芳聽著父親弟弟的哭聲,心裡搖擺不定,最終還是家族前程佔了上風,“父親,弟弟,我現在就進宮,我去跪在花夫人跟前求她。”她心想:罷了,為了家裡,哪怕受那女人一頓侮辱又如何呢?

聞言,蔣尚書目光微微一閃,他拍著腿嘆道:“女兒你傻啊!那花夫人身份低微,卻想要坐上後位,她能怎麼做?還不是背地裡耍些陰謀詭計除掉那些身份比她更高的名門淑女?就譬如你,你如此貌美年輕,咱家門第又高,她定然將你看做眼中釘肉中刺,你就算去求她,她也不會放過咱家的!”

蔣攜芳腦中轟然一響,霎時恍然,不錯,以花宜姝的出身,壓根也輪不到她做皇后,天子想要冊封她,不單太后,朝臣也會不滿,所以她只能費盡心機將其他名門淑女的身份拉下去,就譬如自己,雖然她父親的爵位不是世襲的,但父親有尚書官職,將來年邁致仕,天子說不準會看在父親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再留爵一世,而她生母是堂堂郡主,她的身份也就比崔思玉差那麼一線而已。

可是如今父親被停職,弟弟被訓斥不準入仕途,此事已經沒有轉圜餘地,因為自打天子登基以來,鮮少有人能讓他改變主意。自家的爵位不能承襲下去,必然會一代代沒落下去,如此,她的身份也不夠格了。

那個能將天子牢牢籠絡住的女人,果真狠辣。今日那個女人把她拉下去,明日再使計把崔思玉拉下去,皇后之位不就是她花宜姝的了?

蔣攜芳正不安,就聽父親道:“罷了,你弟弟的名聲已經壞了,想來是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姑娘了。好在你還是好姑娘,讓你祖父多往宮裡求求陛下,再讓你娘進宮去找太后娘娘求求情,好歹讓我重新回到官場,爹不求別的,只求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體面出嫁。”

蔣尚書雙眼疲憊痛苦,“咱們不跟花夫人爭了,咱們爭不過她。便如此罷,趁我身上爵位還在,食邑俸祿也還能拿幾年,家裡省吃儉用,好給你和你弟弟留些家底。”

聽得此言,蔣攜芳心頭震動,淚水奪眶而出,她跪在蔣尚書面前含恨道:“爹,咱們是被害的,咱們為什麼要退縮,我偏不讓那個狠毒的女人如願。我要入宮,我一定要爭得陛下的寵愛,我一定會讓咱們家重新光耀起來!”

父子三人頓時哭做一團,片刻後,蔣尚書拍拍女兒肩膀,“既然你心意已決,為父自然要為你鋪路。我在朝中多年,還是有些人脈可以走動,等到除夕宴前……”

……

紫宸殿

李瑜憋著一肚子氣下了朝,然他面上不動聲色,周圍侍從看不出來,還以為他朝堂上的氣性早就消了,不多時便有人求見。

來的是已經升任羽林軍指揮的張達先,他呈上來一隻裝著夜明珠的匣子,稟道:“陛下,這枚夜明珠的來歷已經查清,乃是元江從一個番邦人手裡騙來的,那番邦人不識貨,被元江用一匣胡椒換了夜明珠,而那番邦人早已出關,想來是回國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來。”張達先最後加這一句,就是想要告知陛下,這夜明珠已經是無主的了,想用就可以毫無負擔地用了。

然而之前還為了夜明珠親自去追小賊的天子,如今卻看也不看那枚價值不菲的珠子,而是道:“歸州那邊如何?”

張達先忙收起訝異,稟道:“歸州前刺史已經不認這個兒子了,而他老家,晉家宗祠的老人聽說元江被養父母捨棄,又聽見說要交罰銀,也連聲說不認這個族人,將他從族譜中劃去。”

張達先本來挺討厭那小子,但見他到處沒人要,也是覺得可惜。他不由看向天子,原以為天子當初開口喝問了元江幾次,應當也有幾分惜才,誰知天子的面色還是毫無變化,君心果真深不可測啊!張達先正在感慨,卻聽天子問,“那人在牢裡如何了?”

張達先:“天天在裡頭看書,看的是安墨姑娘寫的那本。”

李瑜聞言一頓,他道:“朕記得你從前說過,北衙缺人?”元江這小子雖然頑劣不堪,但念在他在武學上頗有天分,倒是可以讓他去做個教頭,北衙的新兵要練出來也不容易,讓他教會一個就免除十兩罰銀,什麼時候將他從前騙來的錢都交齊了,什麼時候再赦免他,也算物盡其用了。

張達先對上天子深沉的雙目,瞬間福至心靈,道:“陛下,微臣明白了,這小子雖然扶養孤兒,但他的錢財統統來歷不正,如今又交不出罰銀,就罰他在北衙給新兵做人肉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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